張局長帶來的這些武警,未必都跟他一樣腐化墮落了,但現在焦翼胸中充斥著憤怒,隻要他們敢動手,焦翼絕不會客氣。
四個武警伸手就要去抓焦翼,眼看衝突已不可避免,絕殺突然開口了:“我看誰敢動。”
絕殺的聲音並不大,但他這一開口,身上自然有股懾人的威勢,四個武警不由停下了手。
居然被絕殺一句話就嚇住,四個武警都覺得很屈辱,但偏偏他們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這個臉上帶著疤痕的冷酷男子,讓他們感覺到了比山還沉重的壓力。
“你又是什麼人?”張局長盯著絕殺,厲聲喝道。
之前張局長並沒有把絕殺放在心上,但絕殺一開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讓張局長意識到,這個麵容冷峻的男人,來頭很大。
絕殺沒有回答張局長的話,連看都不看張局長一眼,刀鋒般銳利的目光從焦翼身前那四個武警臉上掃過,冷漠地道:“你們的所為是對是錯,你們心裏清楚,助紂為虐為虎作倀,對得起你們身上的警服?”
四個武警臉上均有愧色,但也隻是短暫的一瞬間,冠宇地產公司跟林家壩的農民之間的恩怨,他們都知道,不過,他們是奉張局長之命過來抓人的,而且,他們都得了孫大富的好處,當然是站在孫大富這邊。
絕殺心裏暗歎了一聲,他察顏觀色,知道這些武警都沒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他一直身在特戰組,麵對的都是敵國特工,沒想到地方警員,已墮落到了黑白不分的地步。
想到特戰組的戰士們,為了保衛國家安全,出生入死,而張局長他們卻跟地方勢力勾結,欺壓善良,絕殺心裏湧起一股難言的憤怒,也不想再勸下去了。
張局長見自己手下的武警並沒有被絕殺說動,頓時放心了,再次厲喝道:“把人給我拿下!”
“你真以為,你在合川可以一手遮天?”絕殺終於看向張局長,語氣異常平靜,跟著又補了一句,“在合川的地盤上,不是你最大吧?”
張局長呆了呆,他沒明白絕殺的話是什麼意思。
孫大富卻在這時陰陰地開了口:“你是說巫書記和黃縣長?不怕告訴你,張局帶人過來,是請示了巫書記和黃縣長的!”
孫大富說著,還朝林沫瞄了一眼,跟著目光又從溫婉她們身上瞟過,沒能掩蓋住他眼中齷齪的貪婪。
他以為絕殺是跟巫書記和黃縣長認識,但他卻一點都不在乎,他跟巫書記和黃縣長都沒什麼特別的交情,但彼此之間有利益關係,這年頭,利益比交情可靠多了。
就在孫大富得意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了張局長不滿的目光,心裏一驚,趕緊閉上了嘴。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要是合川的兩大BOSS聽到他在這裏口無遮攔大放厥詞,不把他罵個狗血淋頭才怪。
不過,已經遲了,絕殺冷冷道:“這麼說來,姓巫的姓黃的都是跟你們一夥的?很好,以後的合川縣,不會有巫書記,也不會有黃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