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妙菱的回答,東方奕大喝一聲,“胡說!能被選入宮中的人最基本的便是不能嚇到主子,怎會讓有疤之人進宮伺候!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還不趕緊招來。”
夏妙菱連忙跪在了地上,顫抖著回道:“奴婢確是普通宮女,這臉上的傷疤也是那日在行宮被人所傷。”
說著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便不停地磕起了頭,“奴婢看公子心善,求公子將奴婢帶下山吧,奴婢若一人在此山上一定會凍死的。”
“放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也敢求我們主上。”剛才說話那人說著就抽出自己腰間的長鞭向著她抽了過去。
夏妙菱伏在地上,不敢起身,連聲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聲音是惶恐的,但伏在地上的她嘴角卻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樣的結果才正是她想要的,她方才故意那樣說,就是不想引起東方奕的懷疑。
東方奕沉默了一會,眯著雙眼看著伏在地上的人兒,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你說你想讓我們將你帶下山去,為何剛才見了我們反而跑了起來?”片刻後,他沉聲問道。
夏妙菱心中一慌,連忙啞聲回道:“奴婢方才看不清公子的樣子,擔心是遇到了山賊。現在奴婢看清您的樣子了,您這般的雍容華貴,自然不是那魯莽山賊,奴婢才敢向公子求救的。”
東方奕笑著點了點頭,“嗯,倒是一個聰明伶俐的人。不若你也別回宮了,跟著本王回去伺候著吧。”
夏妙菱沒想到他會這樣說,登時怔愣了起來。
“主上,您再心善也不該帶這樣來路不明的宮女回去,倘若她是那狗皇帝派來的奸細,怕是對我們的大業會有影響,依小的之間不若一刀砍了她,免得留下禍患。”
跟在東方奕身邊的人,說著就下了馬來,抽出佩刀朝著夏妙菱走了過去。
夏妙菱嚇得生出了一身冷汗,在心中快速地思量了起來,猶豫著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
“放肆,本王還沒發話,哪裏輪得到你來自作主張!”就在那人揚起佩刀要砍下去的時候,東方奕厲喝一聲,抽出了自己腰間的長鞭衝著那人就是一鞭子,將他手中的佩刀打到了地上。
“主公恕罪,小的知錯了。”那人扶著右臂的鞭傷,連忙跪了下去。
“滾下去!”東方奕跳下馬不再看那人一眼,隨即走到了夏妙菱麵前,輕輕地扶住了她的胳膊,“你且起來說話吧,地上涼,莫凍壞了你的膝蓋。”
夏妙菱忍下心中的不安,順著他的動作站了起來。
東方奕趁著她不注意猛地將她臉上的帕子拽了下來,夏妙菱驚呼一聲,欲伸出袖子遮住自己的臉,卻被他死死地拽住了自己的手。
“妙菱,果然是你!本王說怎地會有像你一般膽大的宮女,眼看著那人的刀子都要落下了,你還能那麼冷靜!”待到看清麵前人兒的長相後,東方奕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