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東方煜在禦書房中批閱奏章的時候,王德喜神色匆匆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啟稟皇上,方才宮門處有人射了一支箭,那箭上有一封信,寫的是讓您親啟。”
“什麼人寫的知道嗎?關於什麼內容的?”東方煜抬起眼來問道。
“是,是東方奕。”王德喜猶豫了一下,據實回答道:“內容是關於菱妃娘娘的。”
東方煜聽後神色微變,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筆,說道:“呈上來給朕看看。”
王德喜知道他對夏妙菱的事情有多麼在乎,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把手中的信件呈了上去。
“皇上,您看此事該如何處理?要不要奴才派人去這信中的地址將這幫叛黨全部捉拿歸案?”看東方煜讀完信件後,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東方煜搖了搖頭,“不行,你也看過信件了,東方奕拿妙菱的性命威脅朕,讓朕一個人前去,朕不能拿她冒這個險。”
“可是皇上您是絕對不能自己去的。之前菱妃娘娘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她到底是自己離開的宮中還是跟東方奕離開的還是未知,倘若是後者的話,那這就一定是個圈套,您去了就等於是羊入虎口啊!”
王德喜著急地看著他說道。
“朕之前就是因為不信任妙菱,才與她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這次朕絕對不能一錯再錯,朕堅信那日救朕,在破廟之中照顧朕的人就是妙菱,朕堅信她從未與東方奕有過什麼事情。”
東方煜說著心中的後悔更甚,“當初妙菱拒不承認自己與東方奕有染的時候,朕就不應該懷疑她的。”
“皇上,奴才知道您擔心菱妃娘娘的安全,但是您的安全關係著天下蒼生的幸福,今天說什麼,奴才都不會讓您去的。”王德喜說著便徑直跪了下去。
東方煜捶在身側的雙拳緊了又緊,心中也是有些掙紮。
“朕何嚐不知道朕不應該去,自從朕當上這天下的君主便沒有一時一刻不以蒼生的幸福為己任,朕也是個人,朕也會累。上次朕已經負過妙菱一次了,結果是朕這些日子都活在了後悔之中,朕不想以後的人生中都在後悔中度過。”
“皇上,您先莫急,咱們不若將大臣們都召進宮來,興許大家夥還能想到什麼好辦法,既能就出菱妃娘娘,也能不讓您去隻身犯險。”
王德喜繼續嚐試地勸解他。
東方煜轉過身來擺了擺手,“你不用再說了,東方奕不會給我們這麼多時間的。你且現在立即幫朕準備,朕必須即刻出宮。”
“皇上,您不能去,不論您說什麼都不能去。”王德喜見他去意已絕,跪到了他的腿邊,伸手抱住他的腿著急地眼淚都含在了眼中。
東方煜掙了幾下,發現不能掙脫開來,大聲喝道:“王德喜,你若再不放開朕,朕便命人將你項上的腦袋摘了去。”
“皇上若要摘去便摘去吧,奴才今天說什麼都不會放您出宮的。”王德喜說著又抱得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