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歎息一聲,又舉杯道:“不要囉嗦,喝!”
“王爺,身體要緊,您要是不保重身子,恐怕老管家又要來嘮叨您了。”鐵鷹搬出老管家來壓製容初。
容初道:“老管家回鄉探親了。”
“哎……您還沒喝糊塗啊?”鐵鷹笑著問,也舉杯陪容初喝了。
容初白了他一眼,道:“本王的酒量是那麼差勁嗎?”
“不敢不敢,王爺您海量,千杯不醉。”鐵鷹忙哄著他。
容初放下酒杯,生氣地問:“你說那個女人怎麼這麼倔強?沒心肝,本王可是為她好,她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當眾讓我沒臉!”
“是,王爺您又何必與她一個女子計較呢?女人家嘛,脾氣都難捉摸,不是有句話嗎?女人心,海底針。”鐵鷹勸道。
容初還是生氣,道:“本王已經擺明了立場,打算把她的事兒就當成自己的事兒來,還央求皇叔賜婚,他這麼一鬧,皇叔該怎麼看我?定覺得是我臉皮厚,倒貼人家呢!”
“倒貼一下又不是大事,誰叫咱王爺是個漢子呢?誰叫咱王爺先喜歡上人家小姑娘了呢?”鐵鷹嘿嘿笑著,他清楚得很,容初在這邊抱怨,可話裏話外,都是放不下穆輕輕。
要不以他對王爺的了解,根本就不會樂意管這個穆輕輕,更別說為她生氣了。
“誰說我喜歡她?你不要亂說,我如今可不願意搭理她了,不識好歹的女人,不值得!”容初氣呼呼地道。
鐵鷹又問:“王爺這話可當真?要是當真的話,那您可得及早跟陛下說清楚,別到時候陛下賜婚了,您又不樂意娶了,豈不是讓陛下為難?”
“我……我不著急,改日再說,皇叔不還沒同意嗎?”容初表情不自在,眼神也猶豫不定了。
鐵鷹故意道:“或許陛下正在慎重考慮,說不準哪天聖旨就下了,您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容初心中頓時又不舍起來。
便灌了一口酒,道:“其實吧……那丫頭除了性子別扭一點,其他方麵倒也還好,麵冷心熱,嘴硬心軟,又是個死心眼兒,她要是打定主意跟誰好了,必然就一心一意的,這十分難得。”
“再好也不行啊,那在外麵,不給在王爺麵子,就是不行,再好也不能要,寧可要那世家貴女,性子又乖巧又溫柔,舉止嫻雅大方,做事也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絕不出絲毫錯漏,這樣的人與王爺才般配!”
鐵鷹自然是故意說反話逗容初。
“你喜歡那樣毫無情趣的女人?世家調教出來的女人,沒點兒個性,什麼都一板一眼的,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怎樣走路,怎樣微笑,怎樣說話,都是一個樣,隻是臉略有不同罷了。”
容初搖頭,表示對這樣的女子毫無興趣。
鐵鷹笑,問:“女人不都一個樣兒?也就青樓女子懂情趣,會哄人,可王爺您總不能娶個青樓女子做王妃啊。”
“誰說要娶青樓女子了?青樓女子倚樓賣笑,她們的知情識趣不是針對你我,而是針對每一個肯花銀子的客人,人家是對銀子笑呢!”容初倒也看的通透。
鐵鷹歎息一聲,道:“這麼說來,這世上的女子,也沒幾個值得娶的了,難怪王爺一把年紀了還打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