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無悔有點暈。
又過了沒多久,牢門再次打開,還是那個看守她的女人進來,道:“辰王妃,陛下有旨,令你現在去驛館替南夏國王子解毒,如果您能夠救南夏國王子一命,便可不用再回黑甲衛!”
晏無悔皺眉,然後冷笑,道:“怎麼?陛下也找不到可以救南夏國王子的人了?”
想要迫害她就把她抓來,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現在想要她幫忙,就放出去,這個皇帝還真是善變的很。
不過人家是皇帝,皇帝最大,晏無悔也不是個愚蠢不識時務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問:“可以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了嗎?”
“您是說您來時身上帶的嗎?”女子問。
晏無悔點頭,道:“是,尤其是我的戒指,那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我不能丟了!”
“您放心,都已經給您備好了!”
晏無悔這才放心了,跟著黑甲衛的這個女人走出去。
戒指重新戴上之後,晏無悔的心才落到了實處,如果丟了這枚戒指,晏無悔可真是要哭死了。
手上受了傷,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好給自己治療,隻能任由手繼續腫著。
看著自己的左手,晏無悔內心十分茫然。
她從前覺得自己隻要有蒲公英在手,就什麼也不怕,大不了就毒死這幫龜孫子,逃之夭夭好了。
可是現在,她才明白,不能低估了古人的聰明和狡詐,一不小心,她就會落入絕望的境地。
在皇權麵前,她更是毫無反擊之力,就算蒲公英裏有足以毒死成千上萬人的毒藥,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驛館,晏無悔第二次來,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這一次南夏國的人可沒有給她好臉色,一個個就像看了殺父之仇似的看著她。
晏無悔隻能搖頭苦笑,莫名其妙就背了黑鍋。
“你們還讓這個人來給我們王子解毒?莫非是想害死王子?”南夏國王子身邊的侍從攔住了晏無悔的去路。
陪伴晏無悔來的黑甲衛女兵名喚月影,原來此人在黑甲衛的地位還很高,僅次於曾無名,是黑甲衛的副統領。
晏無悔也是在來的路上才知道的。
月影上前道:“辰王妃是奉了我皇陛下的命令前來替王子解毒的,雖然給王子下毒的人還沒有抓到,但是也不能僅憑你們一麵之詞就斷定是辰王妃下的毒,如果你們還想救王子,就不要阻攔!”
“我們怎麼能相信她?要是她害死了王子怎麼辦?誰來負責?”侍從凶神惡煞地道。
晏無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你們王子現在昏迷不醒,性命隨時不保,你們自己帶的醫生和宮裏來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吧?否則也不會讓我來了,你自己考慮清楚,要不要我救人,這可不是我在求你!”
那侍從見晏無悔這般高傲囂張的態度,很是不忿,道:“要不是你,我們王子怎麼會中毒,你現在又來假裝好人,實在可惡!”
“我可沒有假裝好人,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下毒的?”晏無悔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