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能這樣說?她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帶著女兒來求你,你不肯治病救人,反而將小女置之死地,你……晏無悔,你怎麼如此喪心病狂?”鳳之辰認定了晏無悔就是殺害他女兒的凶手。
晏無悔嗤之以鼻,道:“你的女兒我一根手指頭都沒碰過,你要是覺得不服,大可以讓官府來處理,孩子怎麼死的,仵作一驗便知,還有……當時上官琴抱著孩子來撕扯我,自己摔倒之際,將孩子拋出去,責任也不在我,無論怎麼說,這件事都與我沒有半點兒幹係!”
“你要是不推搡她,不和她發生爭執,她好端端的能摔倒嗎?”鳳之辰問。
晏無悔問:“那她抓著我,我還不能掙紮了?”
“晏無悔,你簡直強詞奪理,顛倒黑白,你害死了我的女兒,還這樣狡辯,我跟你拚了!”上官琴掙脫了公孫氏的懷抱,衝了過來。
藍月趕緊上前擋住。
“藍月,你讓開,讓她過來,我看她能把我怎樣!”晏無悔推開藍月,理直氣壯地站在那裏,目不斜視,滿身正氣,就看上官琴如何胡鬧。
上官琴見狀,卻不撲了,反而鑽到了鳳之辰的懷裏,哭得肝腸寸斷,道:“王爺,我不想活了,靈犀死了,我什麼指望都沒有了,你幹脆讓我跟她一起去了吧!”
“琴兒,你放心,我定會為靈犀討一個公道!”鳳之辰安慰道。
上官琴哭著道:“王爺,靈犀死的好慘,死得好慘啊……”
鳳之辰看了一眼晏無悔,見她依然無動於衷,完全不為所動,便覺得她真是鐵石心腸。
“晏無悔,你就什麼都不說了嗎?”鳳之辰問,他想著,晏無悔隻要服個軟,他便不會追究到底了。
靈犀是個病秧子,宮裏的禦醫包括敏神醫都束手無策,斷言她活不久了,鳳之辰心裏早就做好了失去女兒的準備。
這一次意外而亡,也不過是早一些罷了,鳳之辰覺得,隻要晏無悔能夠認錯,給上官琴賠罪,便可以大事化小的。
可是晏無悔看著他的女兒死在她麵前,竟然也這般冷漠,這叫鳳之辰實在心寒和心痛。
“那畢竟是我的女兒,是一條活生生的命,你……竟然可以這樣無動於衷,你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成?”鳳之辰問。
晏無悔問:“你想要我說什麼?想要我怎麼做?難不成我也要哭哭啼啼,掉幾滴眼淚,你們就會罷休?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一次次欺負到我頭上,還要我同情你們的女兒?”
鳳之辰指著晏無悔,手不停地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思安郡主難道這點兒道理都不懂嗎?你沒有孩子,難道就看不得別人有孩子嗎?你怎麼如此殘忍?”公孫氏顫巍巍地走上來問。
晏無悔笑了,道:“好一個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麼敢問上官夫人,您的女兒和女婿挖了我娘的墳塚,這事兒怎麼算?您也是為人母的,您遲早也有一天要入土,他們有沒有以己及人?有沒有一點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