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離驚叫,“不要!”
男人不停她的話,當下打開瓶蓋,捏著她的下頜,強硬將整瓶藥片灌進去。
“咳咳咳!”安知離無法喘氣,正張小臉通紅。她想要掙脫男人的控製,卻無濟於事,隻能屏住呼吸,不讓藥進了食道。
厲少曜刹住她的下巴,“咽下去!”
不要!
女人瘋狂得搖著頭,一雙幹淨的眸子被眼淚覆蓋,朦朧淒美。厲少曜皺皺眉頭,手竟然不由自主地放鬆。
安知離趁機躲開,低著頭想要將藥片弄出來,卻被男人再次抓住:“誰讓你咳出來的?都吃下去!”
“這樣以後就不會懷孕了!”安知離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梨花帶雨的模樣,惹人憐惜。
男人卻像是沒看到一般,冷笑一聲道:“這樣最好!你這樣的女人,一輩子都不配擁有孩子!”
說罷,捂住安知離的嘴,逼迫她將藥片吞下去。
“安知離,你這輩子都別妄想懷上我的孩子!”
他的話決然冷漠,聽在安知離的耳中,像是鋒利的刀尖一般,一寸一寸淩遲著她的心髒。
而厲少曜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做的事說的話,會給他以後帶來多大的後悔。
安知離終於將所有的藥吞進去,她的臉因短暫的缺氧而漲紅,眼中也閃爍著淚花,低聲喃喃著,“我不奢望。”
厲少曜忍不住蹙眉,冷哼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說罷,轉身離開。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安知離忍不住跌坐在地上,捂住地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空藥瓶,半晌終於像個孩子一般,痛哭出聲。
……
是夜,程伯敲響書房的門。
“先生,夫人的特護保姆來了,您要來看一下嗎?”
厲少曜聲音淡漠:“把安知離叫起來,讓她學習如何照顧知音。”
程伯應了一聲退下,來到別墅一樓角落的某個小房間前,輕輕地敲了門:“安小姐,方便出來嗎?”
房間一片寂靜,程伯一雙灰眉擰起,不耐地皺著眉頭,再次敲響:“安小姐,您能聽得到嗎?”
仍然沒有人回答。
程伯神色冷漠,轉身告訴厲少曜:“先生,安小姐不願意出來。”
厲少曜這才在繁重的工作中抬起頭,聲音諷刺:“她在鬧脾氣?”
程伯歎口氣,“或許吧,這個年紀的女孩子,總會有些任性的。”
“知音就不會。”厲少曜冷然開口,“她不願意出來,你就將門砸爛,把她拉出來!”
程伯恭敬地低頭應下,轉身找了幾位力氣大的傭人,將門踹開。
房間中,安知離安靜地躺在木板床上。程伯打開燈,看著她冷笑,“原來在這睡覺呢!”
誰知一名女傭突然尖叫出聲:“安小姐,安小姐她死了!”
一直聽著那邊動靜的厲少曜臉色一變,頓時起身走過去,眸色冷冽,“怎麼了?”
床上,女人緊緊閉著眼睛,那張白淨的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更加慘白。她胸腔起伏微小,儼然一副沒有呼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