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安知音的身體不受控製得要朝地上倒去,安知離先一步衝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當肉墊。
倆個人齊齊朝地上摔去,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安知離重重地摔倒在地,後腦勺磕在地板上劇痛不已,身上的重量壓的她差點當場斷氣,腰都要被折斷了。
但她卻已經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回過神來後飛快將安知音從地上扶起來安置到床上,一眼就看到了她額頭上被磕出的一小塊淤青,頓時臉色一白,想起厲少曜的警告,隻覺得害怕的情緒溢滿整個心頭。
她連忙從床頭櫃裏翻出藥箱,動作小心的給安知音上完藥,貼上創可貼。
然後伸手,用安知音的劉海遮住了那塊傷處,期望不被男人發現。
但如果真的發現,她就算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在他眼裏,自己一點信用度也沒有。
想到這裏,她心頭更加發緊。
*
當晚,安知離拖著受傷的身體躲在房間裏上藥,還沒處理好傷口,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程伯冷漠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安小姐,先生讓您去一趟夫人的房裏,他有話要當麵詢問你。”
安知離用力的握緊拳頭,手心都是濕汗,知道肯定是被發現了,一路緊張的來到安知音房門口,敲響房門。
裏頭傳來厲少曜慍怒的聲音:“滾進來。”
安知離心下一顫,推開門進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突然衝上來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用力抵在門上。
厲少曜眼神冰冷,渾身上下充滿殺人的怒意,語氣殘忍道:“我說過,你敢傷害她,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安知離瞬間呼吸不暢,麵色漲得通紅,用力拍打著掐著她的那隻手,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我,沒有……是,意外……”
死亡的恐懼感令她全身止不住的發顫,那雙迷霧般的眼裏已浸滿了委屈的淚水。
眼淚滴在厲少曜的手背上,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手上的力道一鬆,安知離立刻掙脫了他的掣肘,身體虛脫一般滑倒在地,拚命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
那孱弱的模樣,仿佛一捏就碎,令厲少曜眉頭緊皺,語氣卻譏冷道:“意外?我看你是存心虐待知音,簡直自尋死路。”
安知離控製不住的淚流滿麵,嗓子沙啞的哽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有立刻給她處理傷口。我向你認錯,是我還沒有恢複體力,沒有扶穩她照顧好她。”
“夠了,不要在這裏給我惺惺作態,我沒讓你親自動手碰她。”厲少曜的眼裏充滿寒意,“你就這麼喜歡我,嫉妒地折磨我心愛的女人。”
安知離聽了前半句還準備解釋是程伯讓她親自照顧安知音的,聽到後半句,隻覺得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整個人都處在窒息邊緣,胸腔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楚,令她啞然失聲。
厲少曜睨視道:“怎麼?不敢說話了!”
安知離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