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柔眼神閃過一絲妒意,假裝訝意道:“厲夫人這是吃醋了?你可千萬別誤會,我跟少曜隻是從小認識而已,雖然我確實對他……”
說到一半梁以柔忽然頓住,看著酒保端著紅酒從邊上走過,連忙上去要了兩杯紅酒,才又回到安知離麵前,假裝不好意思道:“話不多說了,為了表示歉意,厲夫人能喝了這杯原諒我剛才的唐突嗎?”
安知離一臉茫然,這話說到一半就沒了。怎麼又提到唐突了,她連忙推辭,“不用了,我不太會喝酒……”
主要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東西,肚子裏空蕩蕩的,喝了隻會疼,她怕撐不到結束,才拒絕的。
梁以柔眼底卻閃過一絲狠意,來回推拒間杯子往她這邊傾瀉,隨即手一鬆,嘩啦一聲,水杯裏的紅酒浸透了她純白的禮服。
安知離猛地瞪大雙眼,還沒來得及開口,梁以柔卻忽然臉色一變,猝不及防地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立刻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
安知離臉頰抽痛,整個人都懵了,沒想到梁以柔卻忽然變臉發難,紅著眼眶大聲喊道:“厲夫人請你不要太過分了,我都說了跟厲少隻是從小相識沒有別的曖昧關係,你為什麼非要故意潑我一身紅酒,我梁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女人一改之前溫和的形象,顛倒是非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邊上的人已經開始指指點點,離得近的更是直接道:“這厲夫人果然不是好惹的,連梁家千金也敢得罪。”
“梁以柔出了名的囂張跋扈,沒想到也有被欺負的一天啊!”
“這有什麼,人家不立刻反擊了嗎?這厲少眼光恐怕不行,安家千金也不過如此。”
安知離的臉色發白,聽得最後心頭一顫,就怕被厲少曜聽到後責怪她故意用安知音的身份丟臉。
有心要解釋,一抬頭卻對上了不知何時跨過人群走過來的男人,對上他充滿陰冷的目光,她腳下一個趔趄,眼睛緊閉,隻等他發難。
卻在下一秒,被人攬住了腰一把擁入懷中,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語氣疼惜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安知離猛地睜開雙眼,厲少曜已經鬆開她,語氣薄涼地對著梁以柔道:“梁小姐,我的女人還不至於連這點度量都沒有,況且我早跟她說過,跟你不熟,請不要顛倒是非。”
梁以柔的臉色刹那間變得鐵青,但還是假裝可憐道:“少曜,我沒有,真的是她……”
“我的妻子溫柔善良,最不屑跟別的女人計較,梁家若是要怪罪,我厲家必定奉陪。”說完,攬著安知離僵硬的肩膀,轉身就要離開了原地。
梁以柔被氣瘋了,破罐子破摔地喊道:“厲少曜,你別走!你怎麼不問問安知音是怎麼回事!”
厲少曜果然頓住了腳步,看了安知離一眼,眼神冰冷的轉身過來,忽然發難:“沒錯,你該跟知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