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曹熙和薑煙的組織下,幾個已經到的嘉賓,我、席宗鶴、安欣嵐與財叔,一同去到一家日式料理店聚餐。
長方形的桌子,席宗鶴先入座,我很自然地在他身邊坐下。他瞟了我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我們挨得近,難免手腳要打架。他起初還會避開,等酒過三巡,已經將大半重量靠在了我身上。
財叔席間喝得有點多,還給我們唱了自己拿手的老歌。
安欣嵐也喝了一些,臉頰醺紅地跑到席宗鶴身邊,說要跟他合影。
我看了看她,插了一嘴:“怎麼就隻和他拍呢?我們也要拍。”
薑煙用杯底敲著桌麵,起哄道:“是啊,我們也要拍,來張大合照吧,再把杜宇p上去!”
曹熙道:“發給杜宇,讓他po微博,就說他是給我們拍照的那個人。”
其他人都覺得這個主意很好,隻有安欣嵐默默噘了噘嘴,看起來不太樂意。
薑煙最後叫服務員來給我們拍了合照,傳給了杜宇,他有沒有發我不知道,但按照他那個想紅的架勢,是不會錯過蹭這波熱度的。
“欣嵐,你脖子上的項鏈是平安扣嗎?好好看啊。”薑煙顯出了女孩子愛美的本色,一眼便注意到安欣嵐脖子上的翡翠項鏈。
那色澤那水頭,正宗帝王綠,一塊吊墜估摸著都要十幾萬。
安欣嵐摸了摸吊墜,笑著道:“我媽媽送我的,說保佑我平安的。”
席宗鶴抿了口杯中清酒,看著她們,突然道:“以前我也有一個。”
“後來呢?”薑煙好奇地問。
他指尖撫著杯口,皺了皺眉,似乎是想不起來了:“不知道,忘了。”
回酒店時,席宗鶴與我同路走了一段。
我到了房門口,正要刷卡進門,身後席宗鶴忽地一掌按在門上,湊到我耳邊,吐著酒氣問我:“顧棠,我的平安扣呢?”
我握住門把的手一緊,他竟然還有臉問我?
我們倆的身形幾乎是緊貼著的,他本就比我高,簡直要將我這個人籠在他的胸前。
透過外套,緩緩傳遞過來的,是對方灼熱的體溫。
熱死了……
我掙了掙,道:“不是被你扔的嗎?你說你屯的是垃圾,就把它扔了,你全都不記得了嗎?”
席宗鶴全身的肌肉都在一瞬間繃緊了,他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困惑地呢喃著:“我丟了?”
我轉過身,靠在門上:“嗯,早就找不到了。”
他垂眼想了半晌,越想越不高興,忽地抬頭狠狠刮了我一眼,活像是我把他的東西弄不見的。
“不還我就算了。”說完他氣勢洶洶轉身離去。
第二天我在晚上接到唐麗的電話,她一開口就向我訴苦,問我席宗鶴為什麼要問她要平安扣。
我一愣:“他問你要了?”
唐麗道:“我是記得你之前好像有送過我一個小玩意兒,但這麼長時間了,我早不知道放哪兒了。他突然就問我要,我說我找不到了,搬家都搬幾次了。他就開始生氣,說我怎麼可以亂丟別人送我的東西!”她也是莫名其妙,“這不是你送我的嗎?”
我聽完她的敘述好笑不已:“沒事,隨他生氣吧。他自己的找不見了,就想去搶別人的,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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