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意外:“這麼晚,有事嗎?”
他瞪著我,表情難看,並且不知道是氣傻了還是被我問蒙了,一句話也說不出。
“沒事我關了。”我作勢要關門。
他回過神,一掌撐住門不讓我關,咬牙吐出連個字:“有事。”
我握著門把,既不失力,也不鬆開。
“什麼事?”
他又不說話了,瞪著眼睛活像要吃人,好似說句實話就能要了他的命。
我看他屏氣凝神不知道在醞釀什麼,怕再逼他會把他逼急了,就給了他一個台階。
“是不是睡不著,想找我聊天?”
他陰沉的表情一滯,眨了眨眼,有些怔愣地看著我。
惡劣、幼稚、脾氣差,要不是看他長得好看,我才不搭理他。
“那你進來吧。”我拉開門,別說台階,紅毯都給他鋪上,“我們去床上聊。”
他直直盯視著我,什麼也沒說,順著台階進到屋裏。我內心憋著笑,將門關上,剛要轉身,被他用力抵在了門上。
我們**相撞著,牢牢貼在了一起。
他直接伸手探進我的浴衣下擺,火熱的指尖由下往上,抓揉了一把我的**,又滑到膝彎,讓我將腿盤在他腰上,像蠍尾一樣勾住他。
“我還是討厭你。”
他一開口,就讓人恨不得將他那雙嘴用水泥封死了。
我感到他扯下我的內褲,手指擠進**,不住摩挲。猛地小腿用力,勾著他的腰更抵近我。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就是這麼討厭的?”我冷笑著問他。
席宗鶴黑沉地眼眸望著我,湊得極近,氣息全都打在我臉上:“我討厭你,可另一個我不討厭你。他享受你對他的關心,熱衷於試探你的底線,直到確定你對他毫無底線。”
他困惑又不甘,帶著點狠意:“另一個我,覺得你是他的……光。他影響了我,讓我對你硬不起心腸,讓我變得沒有原則!”
他說得每個字、每句話,讓我心間刺痛的同時又柔軟得不可思議。
我以為我至多就是“方玉”,他的無可奈何,他的退而求其次,出於感動而生情,出於責任而生憐。摯愛傷他太深,他隻想找個老實可靠的度此餘生,正好我是個現成的。
我……我……
我怎麼能是他的“光”呢?
他那樣耀眼,就算我是光,在他麵前也就是地上一灘狗尿反射出的月色那種程度。唯一作用,大概就是提醒別人不要踩到。
他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動人的情話,又讓我多麼傷心。
我撫著席宗鶴的臉,啞著嗓子道:“他就是你,你們是一體的……”
他打斷我,追問道:“你對我那樣縱容,無條件的包容我,照顧我,都是因為合同嗎?”
或許就像他說的,他雖然記起了一些事,但比起恢複記憶,更像是在看自己主演的電視劇,不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現在的他,是分裂的,是矛盾的。他仿若一個迷路的孩子,彷徨又無助,原本隻是懷疑身邊的一切,現在卻要連自己都否定。
我親了親他的柔軟的唇,幾乎與他貼著說話。
“不是。”我輕哄著他,簡直想將心都掏出來給他看,“當然不是。”
說話間,我們的唇若即若離地相觸著,他突然毫無預兆地將手指擠進我體內,叫我驚喘著一下扣緊了他的肩。
“你當然會這樣說……”他趁機含住我的唇,探入舌尖前,這樣說著。
他還是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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