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程自然懂怎麼拿捏她,“這東西都是我賺錢買回來的,你要是不可以。回老家去,我一個月給你兩千。你絕對花都花不完。”

林桂花不樂意了,“我出來的時候家裏房子都爛了。回去也沒法住啊。”

當初霸占林詩詩所有財產,自以為自己變成富豪的於程可是好好嫌棄了一下自己的老家,其實房子沒有問題。不過他看不上而已,林桂花卻把他說的那些話記在心裏。自覺自己委屈的住了破爛房子,更是矯情起來。

看到林詩詩的時候。妒忌和埋怨就直接讓她把火氣撒在林詩詩身上,她舒爽了,享受了。如今卻還是沒忘當初自己受的“委屈”,自然是不樂意回去的。

何況享受這麼久。她除了還記得做家務,根本不願意回去再幹活兒,覺得應該於程捧著她,讓她享福。就算是住出租屋,也應該一個月有幾萬的零花錢。

於程又不是當年的蘇欣然。可不會拿錢去捧她,反而裝委屈。苦心勸說她回去。

這隊感情一直很“要好”的母子差點直接翻臉,要不是鄰居過來抱怨讓他們小聲點,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然而這一下讓於程氣的直接離開出租屋,去賭場繼續輸錢。

林桂花在出租屋裏哭哭啼啼,碰到有人來抱怨,還要拉著人說自己的委屈。

在這裏的基本上都是打工族,還是那種家裏窮的打工族,聞言自然是連翻白眼,覺得她矯情又惡心,根本不願意聽,敷衍幾句就走。

林桂花哪兒受得了這種委屈,差點哭瞎眼。

而於程賣房這事兒林詩詩很快就知道了。

蕭洛晟有認識的人喜歡賭,不過家裏有錢自己能幹,所以賭就是玩玩而已,幾千萬都不帶眨眼的那種,他知道於程還是見他運氣好卻膽小如鼠,拍了張照片去和自己的損友分享。

一來二去的,蕭洛晟就知道了,何況於程還欠著公司錢,所以他找人一打聽,就知道他賣房賭錢的事兒。

林詩詩皺眉,倒不是因為自己的房子被賣掉,隻是嫌棄於程居然去賭博而已,賭這種東西,沾一下就很難脫身了。

倒是房子被賣這事兒她沒什麼感覺,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她懶得花半點心思在於程這種人身上,何況如今她的財產買房綽綽有餘,當初的房子,她早就放下了。

蕭洛晟見她不在意房子,心裏還鬆了一口氣,既然房子都不在乎,那麼於程這個人林詩詩必然更不在乎。

和林詩詩的不在意相反的是林桂花。

她每天無數次的抱怨房子太小,床不夠舒服,最重要的是沒人吹捧,甚至那些她看不起的窮打工,都經常鄙夷的看著她。

這些人本來是無所謂新搬來的是是誰,隻要不是沒素質,他們都無所謂,誰知道林桂花每天都大聲的抱怨,罵罵咧咧個沒完沒了,何況還總抱怨自己零花錢太少,應該給她十萬塊之類的。

來打工的,每天努力就是為了能賺錢,哪有心思聽這些,何況都是窮人,這麼奢侈簡直太敗家了!難怪她兒子賣房子!

於程也不是沒聽到那些說他母親敗家,害得他賣房住出租屋的,但是他也不解釋,既然有人背鍋,那麼他樂得背一個好名聲,甚至有人同情他,給他介紹工作。

可惜於程一個也看不上,婉拒了,那些人還以為他有工作,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