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來,穿了鞋就拖著身體去找吃的。
“曉晴……”
他忽然喚了一聲,溫柔得令她一怔。
她回頭,卻隻見他在睡夢中輕輕揚起嘴角。那一瞬間,她的忽然就覺得有一絲甜蜜。
他心裏還是有她的……
她有想起剛才混混沌沌之中,他似乎低聲喚了好幾次她的名字。
所以,他應當是酒醒?或許,他比她想象的在乎她一些?
如此一想,她便覺得心情明朗了不少。
不過,她是真的餓了,餓到有些發抖。還是找點吃的吧!
言穆雲幾乎不在這裏做飯,冰箱裏除了有幾瓶礦泉水外就沒其他食物。她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喝了好幾杯水也還是有些體力不支。
扶著桌子望了一眼窗外,見天空已經開始亮了,不禁感到大吃一驚。已經要天亮了嗎?又想到一整晚的纏綿,蒼白的臉上暈出輕輕的潮紅來。
看了一下時間,都快六點了!心想這會外麵應該有早餐吧?
於是,她又回房穿好衣服才出去找吃的。
二十分鍾後,天空已經亮起來了。夏季的清晨還算不上寂寥,早餐店門口已經有人排隊了。她走在人行道,剛才還覺得視線明亮刺眼,忽然眼前一黑便沒有了意識。
言穆雲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本該睡在旁邊的人已經離開。
這周六,言穆雲沒有給自己安排任何工作,原本是她所說的考慮一周期限。如今,他卻覺得原本這個重要的日子變得那麼沉重。
他的手背放在額頭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一遍遍回想許曉晴接受張赫江求婚的畫麵。想到心痛至極之處,又痛定思痛地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就這樣不知道睡了還是醒著,直至躺到了中午十二點,他才坐起身來。這才發現,他不是在林可曼家裏。他的腦袋還有些餘痛,揉了揉額頭,他腦海裏才閃過一些片段。
好像……他讓她帶他回來?還是帶著她一起回來……
許曉晴說好一個星期後告訴他考慮的結果,其實卻是早就想跟張赫江一起。他從來不願意碰其他女人,因為她們不是許曉晴,可是,日後他再也沒有許曉晴了。他故意喝醉,把林可曼當成她,好讓自己醉生夢死。
昨晚的細節,他已經記不得多少了。不過看著一片狼藉的床,應當也能猜到幾分。
他又瞥見床邊的一套衣服,有些熟悉。他伸手拿起來,一眼就認出是許曉晴的衣服。這衣櫃裏的衣服,是他當初親自挑了,想著法子送給她的。為了送她這些衣服,他把她從前的衣服全都藏起來了,她因為手頭沒錢治好穿這些衣服,但後來的一個月裏她領了工資,就又自己買了衣服,之後雖也偶爾穿,卻不再常穿。
這是他送給她的,是他們之間的一種聯係。這幾年,他會每周都會讓人送去清洗,就好像她隨時會回來。他不喜歡別人碰她的東西,林可曼竟然擅自拿了她的衣服?!
言穆雲臉色一黑,便給林可曼轉了三百萬,還發了一條短信:到此為止!
之後,他煩躁地將手機扔在一邊,然後才起床洗漱。
另一邊,林可曼剛進鍾梓芮的房間,就收到了言穆雲打過來的巨款,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又收到他的短信。
到此為止?什麼意思?是要她離開他嗎?
她雖焦急,可卻也不敢打擾鍾梓芮。
等鍾梓芮忙完一係列的護膚懶懶坐在沙發上,她便將前一天晚上的事簡單陳述了一下:“言總喝醉了,剛要動手的時候卻忽然說想回榮城國際。還非要拉著我去,我想哄著他,他就黑著張臉。我隻好跟他回去,沒想到那裏已經有人等著。他們人太多了,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