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重重的一巴掌,毫無防備的邵銘軒被扇得偏過頭去。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下頜,一張俊臉上立刻風雲密布。
“對對不起”寒煙呐呐地收回手,掌心發麻,可見這一巴掌打得有多重。
她隻是忍受不了邵銘軒這麼說辰兒,他是辰兒的親生父親,怎麼可以這麼說!
“啊——”寒煙慘叫一聲,沒來得及看清楚,臉上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力道扇得撲倒在床上,鮮紅的血液從鼻息裏慢慢滴落,半張臉麻木到失去知覺。
邵銘軒從後麵掐住她的脖子,“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讓你越發有恃無恐,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寒煙顴骨死死抵在床板上,磨破了皮,滲出血來。
被扣住的脖子讓她呼吸困難,臉色一點點漲紅。
邵銘軒湊近她耳邊,“以後別在我麵前提那個小野種,否則我讓他先下地獄裏去等你!”
“辰兒他不是野種,他是你的孩子!”寒煙用最後一絲力氣,奮力吼了出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邵銘軒目光一凜,手上越發用力。
“咳——辰兒是你的孩子!”
邵銘軒僵硬地收回手藏於身後,指尖微微顫抖。
片刻之後又徹底恢複冷靜,冷冷地看著寒煙,“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那麼好騙?”
“我沒有騙你,他下個月初八剛好五歲了,你掉下懸崖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我肚子裏三個月了!”
“住口!邵靖寒說了,是你為他生的皇子,若真是我的孩子,邵靖寒會讓他活到今天?”以邵靖寒的個性,斬草必定除根,若真是他的孩子,邵靖寒不可能還讓他活著。
“我沒騙你,辰兒真的是你的孩子,邵靖寒肯定是故意這麼說的!”寒煙殷切地看著他,極力想要說服他。
邵銘軒緊緊皺著眉,後退了一步,“來人,把她送去煉堂!”
“阿軒,我沒有騙你,辰兒真的是你的孩子!”寒煙再次對著邵銘軒疾步離去的背影大吼道。
他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她呢!
聽著她的叫喊聲,邵銘軒越發加快了腳步!
“省省吧,到了煉堂有你叫的時候。”宋湘涼涼開口,盯著邵銘軒的眼神卻異常炙熱。
煉堂,煉獄一樣的地方。
來這裏的,要麼是為了錢不要命的,要麼是走投無路想找棵大樹好乘涼的。
可到了這裏,才真的有可能沒命出去。
一看到有女人送進來,一個個眼神全都如狼似虎,閃著幽幽綠光,像是恨不得立刻衝上來將她生吞活剝了。
宋湘很滿意這樣的景象,得意地看了看寒煙,“我還以為你有多特殊,還不是被閣主丟到這裏來了。”
聽著她的嘲諷,寒煙隻覺得好笑,“你又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暖床的罷了,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宋湘氣極,臉色漲得鐵青,“我跟你們這些狐狸精可不一樣,我救過閣主的命!”
“我們這些?看來還不止我一個,那我祝你早日當上閣主夫人吧。”她在嘲諷著宋湘,心裏卻狠狠刺痛著。
五年了,曾經的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早就如過眼雲煙,煙消雲散了。
可她怨不得任何人,都是命運愛作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