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 臨時會議(1 / 2)

此後數日裏雲河一直忙著處理部隊中的事,埃貢簡單交割後就可以瀟灑的離開,他卻必須熟悉各種賬目,牢記隊長以上軍官的名單,甚至於還必須了解他們每個人的性情,可以說他這些日子以來忙的是天昏地暗。而每到閑暇的時候他就難免會想起埃貢和他走時候說過的話:“即使是最糟糕的和平也要強於最美好的戰爭。”

埃貢是怯懦的指揮官,也是洞悉戰爭本來麵目的智者,恍惚間他發先自己竟然分不清這兩個埃貢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幻,又或者根本就是一體兩麵而已,恰恰是因為他的怯懦才是他能夠洞悉,看到雲河這些彪炳煊赫的軍人們所看不到的事情。

此外雲河還見到了他的老戰友,第一次落日戰爭時曾與他在德羅麾下並肩作戰的成陽,此時他已經坐上了千人長的位置。

時隔數年,兩人的容貌都有了不小的變化,數年的行伍生涯,以及落日平原惡劣的氣候,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的多,雖然是二十幾歲的人但看起來就像三十歲的樣子,原本就頗為英俊的臉龐被歲月打磨的更加棱角分明,整個人的氣質也更向硬漢的方向靠攏了,不單是外冒連往輕浮的性格也變得沉穩的多,見到雲河時也不再老大老大的叫個不停,不過這卻讓雲河感到有些生分。

就這樣,日子在平淡中一天天過去,一直到了四月底,在這草長鶯飛的季節裏,連以荒蕪蒼涼著稱的落日平原都平添了幾分活力。

四月十七日中午,雲河從平原上打獵歸來,他這一上午的收獲可不算小,整整兩隻野雞,四隻野兔,還有一些斑斕條紋當地人稱之沙羅獸的小獸,落日平原比不得內地,這裏交通不便,連支撐十萬大軍的補給都有些困難,雲河雖然貴為一軍首長但平時吃飯也很難見到葷腥,這些東西帶回去剛好可以打打牙祭。

策馬入城,守城的士兵認得自己的長官因此並不加以阻攔,一路奔到綠樓之下,還沒等雲河下馬,他的勤務長布勒辛,一個身高五尺的胖子顛顛的跑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對他說:“大人,天京來人了。”

“哦?這麼快?”雲河並沒有顯得太過驚訝,他翻身從馬上跳下,隨手將打來的獵物塞到布勒辛的懷裏,吩咐道:“我先上去看看,你把這些帶到後麵去,唔,中午的時候做隻野雞,晚上的時候做隻兔子,那幾隻沙羅獸打的不容易,我今天好不容易才掏到一窩不,等那幫家夥走了再做。”說完便徑自向樓內走去。

布勒辛抱著一大堆獵物愣了一下,隨即便對著幾個士兵大叫起來:“你你….過來抱著這東西跟我到後廚去……”

雲河緩步走到樓上,剛推開橢圓形辦公室的門,就看到瘦長臉型,唇上蓄著八字胡的男人站在辦公室正中。

那人一見雲河進來,立馬迎了上來,麵無表情死板板的說道:“雲河大人,下官是參謀本部的機要參謀巴克爾,此次前來帶來了參謀本部的命令。”

雲河喝了口水,問道:“唔,什麼事?”

“是這樣,參謀本部希望你能回拉法要塞一趟。”

“拉法!”雲河一口水噴了出來。

“是的。”

“那要走上半個月呢。”

“沒辦法。”巴克爾聳了聳肩:“是參謀本部的命令。”

“好吧。什麼時候動身。”

“最遲是明天一早,不過最好現在就動身。”

“為什麼?”雲河不解的問。

“是這樣的大人,下官在軍校時學的是軍事氣象學,現在這天氣看起來,明天這附近可能會有大雨,路會變的很難走。”

“那……”雲河可不想在雨裏趕路,隻得答應下來:“好吧!我現在去準備準備。”

雲河用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打點行裝,然後便會同巴克爾帶了十幾個扈從騎士向拉法出發。

路上的時候雲河問巴克爾。

“巴克爾參謀,參謀本部這次找我回去是什麼事啊?”

“對不起大人,無可奉告!”

“那巴克爾參謀,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去拉法了呢?”

“對不起大人,無可奉告!”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啊?”

“對不起大人,無可奉告!”

雲河一連問了十幾個問題,但巴克爾始終都是那一句無可奉告,最後雲河不由得有些惱火,問道:“我說巴克爾,你除了那一句對不起大人,無可奉告之外還會不會說點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