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陽在拉魯卡村外與敵人激戰的時候,波爾城上也正打得如火如荼,格洛爾德拚命的擴大著自己在城頭上的控製範圍,同時也不遺餘力的向雲河顯示著自己的功績,雖然並未完全登上城頭,但所部各個千人隊千人隊的旗幟都已經插上了城頭,風輕輕掠過,各色飛鷹旗隨風飄揚,倒也壯觀。雲河也容許他這點虛榮,跨在馬上,微笑著看著城頭,手指輕輕的打著節拍,哼著一首不知從那聽來的小曲。
海因茨早就坐不住了,他也不過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雖然是天縱英才,但格局終究不大,城府也還不深,哪有眼看著自己同僚在前麵立功,自己卻隻在後麵看戲的耐性。通訊兵一波波的往後派,一次次的向雲河請求出戰,卻都遭到雲河的拒絕,但他仍舊不死心,還是格幾分鍾就向雲河派來一波通訊兵,最後雲河卻給了他這麼一個答複,自己要親自上陣。
這句話就如晴天霹靂一般嚇的海因茨連忙就騎著馬往回跑,周圍的參謀也是不住的勸誡,但雲河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一口咬定,就是要去,然後命令海因茨留守。
無奈之下,眾人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帶了兩千兵馬直撲波爾城而去。
雲河並非固執之人,今天會如此決絕,完全是因為他知道,要想讓一個部隊完全信服自己,除了能運籌帷幄之外之外,還要露兩手陣前交鋒的絕活,當然他敢這麼做也是因為他對自己的武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率隊奔至城下,雲河一手搭住雲梯上的一級,稍一用力身子就飛竄上去,待勁力將斷未斷之時又伸手再下一級上一撐,如此三次之後他的身子已經站到了城垣之上,這時候最快的士兵也不過就爬了一半的梯子。
他很少在手下麵前顯露武功,即便是格洛爾德、赫伯特、海因茨等親信也沒見過他出手,他給人的印象,是那個永遠都笑吟吟的坐在帳篷裏運籌帷幄的指揮官。然後再下麵觀望的眾人又發現了一個令人驚訝的事實,他的身上居然還穿著那套銀光閃閃的帝國製式甲衣。這種帝國製式騎兵鐵甲,最輕的也要有五十斤重,而將軍們穿的更是能達到八十斤甚至更重。即便是少數以勇力自誇的將軍,如格洛爾德等,穿上這麼重的甲衣,也隻能蹬著雲梯一步步的攀上城頭,而不是向雲河這樣,完全憑借臂力拉扯一路飛竄上城。
城上城下立刻響了驚歎之聲,起初是一兩聲,最後連成了一片,山呼海嘯一般的響徹雲霄。
“萬歲,萬歲,萬歲。”
雲河頓時感到豪情萬丈,手中銀光一閃,一柄長劍已經握在了手裏。兩個不知死活的獸人手裏揮舞著武器,嘴裏咕噥著誰也聽不懂的怪話向他撲了過來,被他刷刷兩劍砍成四份。兩具屍體丟下城去,下麵又是一陣高呼萬歲的聲音。
雲河衝下麵揮了揮手,轉回身子倒拖著手中的長劍,一陣風似的衝進城牆上堆成一團的獸人士兵中間。
戰場上作戰因為有甲胄在身,他可以不必太顧及防禦,完全的盡情的投入作戰中,獸人的身體又要比他高的多,平平常常的身高也在兩米以上,完全將他的身子擋住,隻看到一片劍光飛舞,緊跟著就是成片的鮮血猶如霧氣般的暴濺開來,待到他停住手腳,身後已經倒下了百餘具獸兵的屍體,鮮血染紅了他的半幅披風,臉上甲衣上更是遍染緋紅,整個人就如同是剛從地獄中走出的嗜血惡魔一般,猙獰中透出迫人的殺氣,獸人們在他強大氣勢的壓迫下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去,但仍保持著井然的秩序,最前一排由長槍手壓住陣勢,雲河所率領的兩千餘兵馬,也已登上城頭,雙方就在城牆上對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