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辦公室，明月就招呼秦良夜坐下，“你先坐一下，我回個電話。”
秦良夜沒有依她所言，反而跟著她走到她辦公桌旁，順手拿起一本書，他掃了書名，很符合她的工作性質：《當代經濟論》。
她平常都是看這種書麼？
他翻開書皮，愣了愣。
明月翻開桌麵的顧客信息檔案，找到許修文的聯係方式，撥給他。對麵的人很快就接通，因為靠得很近，秦良夜聽到一個清潤溫雅的男聲響起：“明月。”
許修文輕笑一聲，問了一句，“今早忘記拿手機了？”
明月微窘，臉上浮起一抹被戳破的尷尬，這個健忘的小習慣大概人盡皆知了。
“嗯，是我。剛剛師兄告知我說你給他打過電話，是有什麼事麼？”
“也沒什麼大事，隻是想請你吃個飯，還望雍小姐賞臉。”許修文笑著調侃，他平常都會叫她名字，隻有在跟她調侃玩笑的時候會稱呼她“雍小姐”。
“許先生太客氣，吃飯就免了。”明月也笑著配合，隻是在拒絕，她挑了挑眉，沒忘記旁邊還站著一個人。
“也不止是吃飯，主要是許久沒有跟雍小姐了解股市的行情了，不知道最近收益如何。雍小姐很忙麼？不然我們下次再約時間。”許修文十分體諒。
“厄……不會，我隨時有空，許先生什麼時候方便？”明月其實很想告訴他不用擔心，他的資產在她手上與日俱增，但她不能。如果他隻是單純地想要請她吃飯，她可以推辭，但是對方牽扯到工作，她找不到理由拒絕。
誰讓顧客是上帝呢！
“今晚如何？”
“今晚……”明月望向站在桌邊垂眸看書的人，一時之間不免有些頭大，心裏幾番思慮後，還是道，“可以。”
低著頭回應對麵人的邀約的明月，沒注意到身邊的人身體一僵。
助理鍾蓮推門進來，看到裏麵的男人愣了一下，不過轉眼間就若無其事，問道：“老大，要喝什麼？”
明月掃過秦良夜的方向，“咖啡可以麼？”
“嗯。”
“兩杯咖啡。”
鍾蓮領命出去後，明月這才朝著秦良夜歉然道：“抱歉啊阿夜，今晚大概沒辦法陪你吃晚餐了。”
秦良夜笑著安撫：“沒關係，你有工作就先忙著工作，我今晚和阿遠啟航他們一起。”
“啟航？就是昨天見到的那位，你們公司另一位合夥人麼？”明月並沒有多了解秦良夜的公司，上次在宜市的咖啡廳隻是大致猜到他的工作內容，昨晚從趙淺寧給韋晟和秦良夜的介紹中了解到這些訊息。
“嗯。就是他，他叫張啟航，是我和裴遠的大學同學。四年前大學畢業後，我們三人一起出資創建了夜遠航科技。”秦良夜有些意外她會問到這些事，上次在西林的時候，她可是半句都不曾提起。如今看到她一步步想要了解自己，他於是很開心地給她解答。
“夜遠航？”明月聽到他公司名字時愣了片刻，不著痕跡地抽著嘴角，求證道，“你們三個人的名字啊？”
“嗯。好聽吧？”秦良夜有些得意，這個名字好記好聽重複率又極低。去注冊公司之前，三人可是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通過各種手段途徑，翻了詞典搜了度娘問了同學。三人各執己見，選出了無數個名字，也沒找到一個同時讓三人都滿意的名字。幾番爭論下，秦良夜提出從三人的名字中各選出一個字拚湊起來為公司命名，誰知竟意外得到其他兩人的一致讚成，於是公司就這樣被艱難又漫不經心地確定了名字。
“……嗯，挺好的。”確實挺好記，認識合夥人的大概都不會忘記這個公司的名字。
“我有點困。”明月明智地結束了關於夜遠航科技公司名字來源的話題，她習慣性地抬手捏了捏眉心，昨晚睡得有點晚，現在確實有些困。
秦良夜放些書，踱步走到她椅子後麵，伸手幫她輕輕揉著額角，力道適中，不輕不重，明月愜意地閉上眼睛。
明月的桌麵幹淨整潔，兩台電腦，一台台式一台筆記本，兩台電腦都開著，屏幕上是股市的k線圖，花花綠綠的。電腦旁邊陳列著一部電話和幾本文件。
秦良夜注意到桌麵上還有兩個相框，都是她的照片，照片裏的人明媚展顏，一笑芳華。但令他不解的是，兩張照片幾乎一模一樣的，都是身穿學士服，頭戴學士帽，姿態妍麗，就連取景也在同一個地方。他覺得奇怪，問道：“寶寶，你怎麼擺了兩張一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