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講話怎麼那樣粗魯?什麼叫約炮?我和展風是真愛,真愛你懂不懂,你以為人人都跟沐毅海那麼虛偽嗎?”
陶雪瑩哧笑一聲,如果每天都換一個男人,僅三個月時間就將一個幫派裏從大哥到小弟都睡了個遍,也能叫真愛的話。
那她的感情,豈不是要感動天地了?
她可是用了四年的時間,隻愛了一個渾蛋呢。
“展雲約了我吃燭光晚餐,懶得理你,總有你撞到南牆的時候,到時候我要看看,你如何哭著求我幫你。”
陶雪瑩眼底全都是譏諷,這個女人,剛才還口口聲聲說,她和展風是真愛,一轉眼呢,卻和展風的弟弟展雲去吃燭光晚餐。
吃到後來,還不是滾了床單!
沈夏月的一隻腳快要踏出門的時候,陶雪瑩突然出聲了:“你這麼水性楊花,放蕩不羈,我真的很懷疑,我的親爹到底是誰?”
回應她的是砰得一聲巨響,門顫了幾顫,牆上的灰都落下來了一層。
陶雪瑩綁好傷口,一邊步伐艱難的往自己床邊走,一邊自嘲的笑了起來:“看來沐毅海也沒有冤枉錯人,有這麼一個換男人如同換衣服的媽,誰會相信我是清白的呢。”
泳迷見麵會不歡而散,沐毅海瞬間上了頭條熱搜,一排下去幾十條,全都是關於他的新聞。
“海哥,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接受心理醫生介入治療吧。”助理急得頭發都白了。
再這樣下去,沐毅海的運動員生涯要完蛋了呀。
“滾開,我沒病!”沐毅海推開助理,一個完美的起跳,嘩得一聲響,像條男美人魚一樣跳入泳池裏,快速遊動起來。
助理跺了跺腳,打算去找沐毅海的媽媽聊聊,這樣下去不行呀,最近幾天,他都不敢出門了,經常會莫名其妙被花盆砸到。
不管是遊泳界,還是娛樂圈,所有的粉絲都是不理智的,都是人雲亦雲的,他們有時候隻相信自己的胡亂猜測,根本不相信他們的解釋。
甚至以為他們是在掩飾。
空曠的遊泳館裏,沐毅海不知疲倦的一趟又一趟的遊動著,隻有這樣,他才不會去想其它的東西。
“哇哇”不知從哪兒傳來了嬰兒的哭聲,沐毅海停了下來,狐疑的順著那斷斷續續的哭聲找了過去。
哭聲似乎來自遊泳池底部,他一個猛子紮了下去,當他的目光落到遊泳池底部的時候,瞳孔不由一縮,心立即慌亂了起來,嘴裏氣泡不停冒出,一下子喝了好幾口水。
遊泳池的底部,可能是清潔工人忘記帶走的一塊紅色抹布,上麵端坐著一個光頭圓腦的小嬰兒玩具娃娃,隨著水流的晃動飄過,便不時有哭聲從玩具的嘴裏發出來。
紅色的抹布,在沐毅海的眼裏漸漸融化成了大片大片的血漬,就像那玻璃器皿裏麵的血,白嫩嫩的光頭玩具娃娃,仿佛變成了那具死胎。
一直被他刻意去遺忘的記憶全部冒了出來,一個聲音不停的在他耳邊幽怨的訴說著,淒厲的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