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裏以後,寧錦悅瘋了一樣向楊舞推薦她那件奇葩禮服。

真的是瘋了,比電視導購還瘋狂。

楊舞不為所動,該幹什麼幹什麼,眼睛根本不往那件禮服上瞟。

不是她不近人情,隻是那件禮服太過辣眼睛,多看一眼都是在侮辱她的人格。

寧錦悅越挫越勇,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你的禮服是我剪壞的,我必須陪你一件新禮服。”

楊舞搖頭,“不需要。”

寧錦悅換了個方式,“穿了這件禮服,你還有可能晉級,若是像陸億一樣沒有禮服穿,絕逼被淘汰。”

楊舞繼續搖頭,“真的不需要。”

寧錦悅抱著禮服唉聲歎氣,楊舞這孩子,怎麼油鹽不進呢。

林珊坐在上鋪,看寧錦悅一副愁苦的樣子,主動提出,“錦悅,咱們換禮服吧,你穿我的,我穿你的。”

寧錦悅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林珊那件禮服,又美又仙,比她手裏的這件爛抹布至少強了上千倍。

不過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還是得考慮的,寧錦悅假意拒絕,“這樣不好吧,和我換禮服,是你吃虧了。”

林珊微笑,“沒事,我穿什麼都一樣,反正都能晉級。”

果真是實話最傷人。

看著林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寧錦悅心中嫉妒的小火苗,久久不能熄滅。

熄燈以後,寧錦悅輾轉反側,睜開眼睛是一片漆黑,閉上眼睛全是楊舞撿爛布條時的樣子。

說不愧疚是假的,可是她周圍的人,完全沒把她剪壞楊舞禮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這個扭曲的係統裏,她的所作所為,都被認為是理所應當的,哪怕做了再窮凶惡極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諒。

這樣不對。

黎嶺實在聽不下去了,“大姐,麻煩你別再感歎係統不公、人性險惡了,說直白點,這個係統就是一個遊戲,隻是過分真實了一些,認真你就輸了。”

說的也是,遊戲而已,較什麼真啊,這大半夜的,犯不上跟一幫虛擬精神體較勁。

寧錦悅不好意思的咧咧嘴,“見笑了。”

同樣輾轉反側的還有陸億。

寧錦悅威脅的話語,一直在陸億耳邊回蕩,她明白,要是不采取點有效措施,寧錦悅以後肯定處處給她穿小鞋。

思前想後,陸億決定找個靠譜點的盟友,一起對付寧錦悅。

林珊挺靠譜。

陸億問林珊,“你知道寧錦悅和楊舞成好姐妹了嗎?”

林珊輕輕“嗯”了一聲。

陸億把自己的想法說給林珊聽,“我有個提議,我們結盟,一起對付寧錦悅和楊舞。”

林珊沒說話,臥室裏漸漸歸於沉寂。

半晌以後,寧錦悅突然開口,“陸億,我還沒死呢,你商量結盟的事情時,能不能考慮一下,此時此刻,正和你同處一間臥室的我。”

楊舞緊接著跟了一句,“還有我。”

陸億豪邁一笑,“不好意思,我這個說話比較直,不喜歡藏著掖著,有些話你不小心聽到了,請自動回避。”

回避你個頭。

一想到下一期比賽要撕陸億這個逗逼,寧錦悅的太陽穴,就一跳一跳的疼。

真是太愁人了。

第二天的硬照拍攝進行的很順利,不管評委的想法發生怎樣的變化,在這場硬照比拚中,被淘汰的選手,隻能是沒有禮服的陸億,或者是禮服被剪成爛布條的楊舞。

其餘九位選手,處於安全狀態。

評委討論時間,眾模特在後台等結果。

處於安全狀態的九位選手心情都不錯,聚在一起談論著周末要去哪裏慶祝。

楊舞坐在角落裏補妝,不時看一眼興高采烈的人群,聽到好玩的笑話,也會跟著偷偷扯一下嘴角。

陸億坐在楊舞身邊,神情凝重的盯著手機,似乎在等什麼重大消息。

楊舞補完妝,問陸億,“打點好了?”

陸億驚訝,“你怎麼知道?”

楊舞微笑,“昨天你打電話時,我一直在旁邊偷聽。”

陸億氣憤,“你個死綠茶婊,居然偷聽我講電話,太下作了。”

楊舞恢複了以往的雲淡風輕,“這就下作了,那我以前往別人洗麵奶裏放辣椒粉的事情,在你看來,是不是已經上升到十惡不赦的級別了。”

辣椒粉?!

這個太過分了,一個弄不好,會毀容的。

“為了達到目的,你連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真是太可怕了。”陸億義正言辭的教訓完楊舞,立馬換了一副狗腿子的諂媚模樣,“楊舞姐姐,你能教我一下怎麼往洗麵奶裏放辣椒粉嗎?等有空,我要往林珊的洗麵奶裏放點。”

楊舞打擊陸億,“放棄吧,陸億妹妹,就算林珊沒了漂亮臉蛋,還有馬甲線和大長腿,你是贏不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