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1 / 2)

越往月陰宮之處走氣氛便越詭異,這實屬正常不過。

但是白衣僧人卻覺得有些怪異,總覺得少些什麼。

“等等。”白衣僧人忽然叫住了走在前頭的雲落。

“怎麼了?”雲落依舊目光呆滯,說話毫無感情色彩。

“回去。”白衣僧人忽然陰沉了臉,幾乎是粗暴的一把拉著雲落往回走。

險些上當!

月陰宮周圍向來飛禽極多,今夜卻極少,這說明什麼。隻能說明有人在布局,等著他往裏麵跳。

而卷宗一事……白衣僧人開始懷疑此事的真實,究竟會不會有人在做假證?可是,若是如此,他所做的事情是如何知曉的?

思及至此,白衣僧人忽然想到了一直呆在神跡的那個書生。他們雖知道彼此存在,但一直都是保持著漠視的態度。若是他一直在秘密調查自己……

白衣僧人眸色一冷,想到了書生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小心行事,不要再神跡暴露了你的身份。”

不知怎的,許是霜露重,白衣僧人竟感覺到透骨的冷意。可分明,他神明之軀,怎會又如此錯覺?

回生死殿的途中,一群腰間垂掛著長長青藍色的流蘇的白衣人打著暖色調的燈籠來此,為首那人,白衣僧人認識,正是他們的風主——斐師。

白衣僧人長長作輯,道:“風主。”

斐師一上來,一揮手示意白衣人便將白衣僧人雲落兩人圍住,道:“廢話不多說了,把雲落給本主交出來。”

說的蠻橫無理,同行人都覺著沒家教。

“風主要人,總要有個理由吧。平白將本宮的徒兒帶走,這不合禮數。”白衣僧人攏了攏手,微微一笑。

“理由?”斐師一臉“你沒開玩笑吧?”的表情,看樣子在玄境極紈絝慣了。“你見本主行事要過理由嗎?”

“您別忘了本宮是生死殿的主人,而您隻是風主。”白衣僧人笑的繞有意味。

是了,生死殿的宮主位高權重,而三主之中獨獨明主有實權。其他兩主……太心酸,不多說了。

但很顯然斐師沒聽懂裏麵那話的意味,或者說是直接霸氣的忽視了。斐師一伸手,喚出長刀,冰冷的刀刃擱在白衣僧人的柔軟的脖頸處,冷聲道:“所以,本主是你的主人。”隨後,對著那群傻了眼的白衣人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人帶走。”

頭頂如同兜蓋一盆子冷水,白衣人們終於頓悟了,急忙將雲落拉了回來。

“風主今日行事,不怕以後留什麼後患?”白衣僧人意有所指,瞧著那張玩世不恭的麵容淡淡道。

斐師明白卻絲毫不以為意,見他手握佛珠,憶起了莊嚴的佛廟中端坐蓮花台手執落雨花的菩薩,慈悲為懷,普度眾生。不由心頭一暗,反而轉過來嘲諷他:“你一個出家人,說如此殺氣重的話。晚上睡得安穩嗎?”

“放心,睡得安穩。”白衣僧人老練,不以為意。靜靜地任由他們帶走雲落,瞧著漸漸消失的光亮,眸色越發幽深。

延緩壽命,此事違背玄境規矩。即便是明主都不敢輕易違背,而雲落若想達成心願,根本不可能。除非經過那些人的同意……

令牌他沒收回,便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希望是他多心了。

近在咫尺的明月像童話故事一般觸手可及,月影溫柔,像極了他與溫卿晚間圍爐夜話的光景。今夜,白衣僧人希望明月可以依舊如此光亮,正如事情發展雖有曲折但依舊有個美好的結局那般。

…………

斐師喝退了護在一旁的白衣人之後,彈了彈雲落的額頭,見她醒了之後,第一句話便是急著問:“他傷到你沒有?”

“沒有。”雲落利落的回他,腳步急促往前走,“君澤如今可在輪回之境門前等著了?”

“等著呢。”

“無一人發現?”

“放心,有花花把風。”

“好。”

走了十餘步,雲落嫌慢,便與斐師一同禦劍飛行,不出五片落葉功夫,便來至輪回之境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