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視頻裏陸澤安介紹自己買的新鞋。他戴著耳機,陸澤安說的話影響不到顧遠琛,但季幕怕自己影響到顧遠琛工作,盡量隻是對著鏡頭笑笑。
陸澤安有點惱火:“怎麼就我一個人說話啊。”
季幕不好意思地說:“那要不晚點再視頻吧。”
陸澤安悶聲:“真希望這一個月快點過去,我們真是苦命鴛鴦哦,才見一麵就要分開。”
“沒關係的,安哥,現在季家的人都不在C國了,之後我可以自己來找你玩。”季幕說著,揮了揮手,“再見,下次聊。”
他掛斷了視頻。
顧遠琛還在看一份報表,注意到季幕已經掛了視頻:“怎麼不聊了?”
“晚點聊,安哥有事。”
季幕撒了個小謊,他揉了揉眼睛,又有點困了。肚子裏的寶寶懶洋洋地動了一下,大概也困了。季幕每天都得午休一會兒,他收起手裏的書:“我在靠椅上睡一會兒。”
“我陪你回房間吧?”
“不要了,這裏可以曬太陽,很舒服的。”季幕自顧自躺下,還給自己蓋了個小毛毯。
顧遠琛走上前,把毛毯給他扯整齊了些。看著很快就睡著的季幕,顧遠琛不禁笑了笑,他想低頭吻季幕的額頭,又怕把季幕吵醒了,也怕季幕一生氣,就把好不容易拉近距離的他又給推遠了。
每到這種時候,顧遠琛發現自己很慫,慫得不得了。
季幕的手機是調成靜音模式的,就放在書桌上。韓森的電話打來,是顧遠琛代為接聽的。
“小幕呢?”
“他睡著了,我一會兒讓他回個電話給您。”顧遠琛對韓森的稱呼也變了,韓森算是季幕的家人,也是他們的長輩。
聽到顧遠琛壓著聲音說話,韓森皺了皺眉:“你現在是在小幕房裏嗎?”
“沒有,我們在書房。”正聽對麵的韓森鬆一口氣,顧遠琛就道,“不過今天開始,我和他睡一個屋。”
韓森:“?”
顧遠琛沒有惹惱韓森的意思,他直接把昨天季幕入院的事情告知了韓森。這話一出口,讓韓森把原本想要告訴季幕的話咽了回去,他說:“正好,我要問你件事兒。”
“您問。”
“你當時派去的人,是親眼看見袁立玫和季沐回H國了嗎?”
“是,他們還裝作普通人一起上了飛機,親眼看著他們到H國。”顧遠琛怕吵醒季幕,輕聲說。
“那天季沐什麼打扮?”
“就是平時的打扮,不過那天戴著一頂鴨舌帽。”顧遠琛還讓派去的人偷偷拍了照確認,雖然戴著鴨舌帽,但這人看著的確就是季沐,並且韓森那邊的人也沒有起疑心。
韓森“嘖”了一聲,他頭疼地說:“可是季沐並不在H國,我花了一大筆錢托人調查,發現沒有他的回國記錄,我們也許被騙了。”
袁立玫和狐狸一樣狡猾,當大家都以為她會把季沐帶回H國的時候,她卻根本沒想過要帶兒子回去。
韓森猜測是袁立玫把季沐藏了起來,畢竟這次回H國可是一場狗咬狗的惡戰。萬一袁立玫失敗,那必然是要入獄,季家的一切也會和他們無關。
她這麼聰明,不會想不到這個結果。她也能猜到,如果季沐不用入獄,季遠山就會是季沐這個“精神病患者”的監護人。
她要是貿然把兒子帶回H國,就太蠢了。
所以,一旦她在H國失敗了,季沐也許會成為另一個人。隻要袁立玫早做打算,給季沐留一大筆錢,再換一個新的身份,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被她帶上飛機的人,應該不是季沐,而是一個和季沐身形樣貌都差不多的人。”韓森不確定地說,“我不知道她是把季沐留在了C國,還是讓季沐去了別國。總之,你一切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