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敞開,裴輝離開了別墅。
待裴輝走遠後,安其拉才敢下樓來。
裴輝已經確定她就在這棟別墅裏,這次無果而歸,但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卷土重來。
更重要的是……“裴輝他眼裏有殺意。”
安其拉下樓之後對裴逸說的就是這句話,她在樓上看得真切,裴逸讓那兩個大漢把裴輝攔下的時候,裴輝的眼裏是有切切實實的殺意的。
他對安其拉,或者說裴逸和安其拉都動了殺意。
但裴逸不以為然。“什麼殺意?你看錯了吧。”
“沒有!我沒有看錯,他真的想要殺掉我們。得首先做些防範措施。”
但裴逸還是不相信:“你想太多了,不會的。他並沒有想殺我們。”
任憑安其拉怎麼說,裴逸都是堅持裴輝是不會想殺他們的。
“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安其拉憤懣道,明明是好心告訴裴逸裴輝起了殺心,裴逸卻一直不以為然。
裴逸冷然:“你才是不可理喻!”然後控製著輪椅走開了。
“你!”安其拉氣憤卻無可奈何。好心當成驢肝肺!
還不如找我家小炎子!
安其拉撥通顧炎的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顧炎,你快來接我。”
“小姑奶奶,你又怎麼了?”
“你別管那麼多,來就是了。”
“……”
“算了,我過去找你。”
顧炎莫名其妙的掛斷電話,然後又躺回床上,她這是幹什麼?
過了幾秒鍾安其拉的電話又打過來:“你不會還在睡覺吧?快點起來!陪我散心去!”
還真是小祖宗,顧炎無奈的爬起床。
咖啡店。
顧炎點了杯摩卡,香味濃鬱。
安其拉在那裏嘰裏呱啦的說一大通。
“裴逸他這個人真的很過分啊,我明明看見了,他卻不信我。他居然相信裴輝都不相信我?”
顧炎嚐了一口,和想象之中的一樣美味。
安其拉停住了。“你有沒有聽我說?”
“有啊。”顧炎答得坦然,可是他明明注意力全在咖啡了,“你說裴逸他不相信你。”
“你說他為什麼不相信我?”安其拉托著腮問他。
“我怎麼知道?”顧炎用小瓷勺攪了攪咖啡,“他相不相信你對你而言很重要麼?”
裴逸是否相信她對她而言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問住了安其拉。
她隻不過是因為婚禮那日裴逸救了他所以投桃報李回報他而已。
所以從根本上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
安其拉決定不再去想這個問題。果然還是顧炎一針見血,指出了問題所在。
她又看著顧炎十分陶醉在摩卡的香味之下,嫌棄地說:“一般男人不是要喝不加糖的黑咖啡才夠酷麼?你怎麼喝這麼娘炮的東西!”
顧炎抿唇微笑,露出標準的八顆牙:“老子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