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來了勁, 在他懷裏又是一通不安分的撓,他一一招架, 饒有興致地陪她玩,動作忽然頓了一下,被她一口咬在了手腕上。
被咬的沈致似乎沒什麼反應, 心思跑到了別的地方,仰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剛想咬重點, 引起他的注意,就被他把腦袋按進了懷裏:“別動。”
沈致看了看前方的後視鏡。
“劉叔, 後麵那輛車跟多久了?”
“從劇組出來的時候好像就見過。”
“什麼車?”阮棠的腦袋冒出來,想回頭看一看。
沈致擋住她的動作:“別回頭。”
她有點近視, 朝著後視鏡湊近了些, 才看清楚:“啊,是狗仔嗎?”
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娛記已經有一陣子沒跟過阮棠,她想了想, 這段時間上熱搜好像是頻繁了點。以至於那些狗仔又卷土重來,想來挖點什麼新聞。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有人跟, 也從側麵表明她最近勢頭不錯。阮棠糾結著, 沈致說:“往家開吧。”
酒店是不能回了。
車開往沈宅的方向, 有意繞了幾個圈, 把那輛狗仔車遠遠甩在後麵,才駛過沈宅的院門,進了地下車庫。
阮棠從車庫裏的暗門往一樓走, 沈致牽著她的手走在前麵把廊燈打開,她跟在旁邊看牆壁上掛著的油畫,顏色有些陳舊。她不禁感到很懷念,小時候常常跑下來,假裝自己在迷宮探險,一截短短的走廊能讓她玩一個下午。
她正一邊走,一邊看著油畫上凹凸不平的筆觸,沈致停下了腳步。
“怎麼啦?”阮棠問他。
他徐徐把她拉到自己麵前:“讓我親親。”
狹小昏暗的空間,總是容易讓人產生親近的衝動。
他摩挲著她的頭發,臉低下來,擋住了她麵前的光線。
燈是觸控的,半分鍾過後,走廊裏又陷入了黑暗。
沈致柔軟的嘴唇貼著她,在她的唇瓣上輕柔地吮吻,黑暗讓身體的觸感更加清晰,幾根手指搭在她的腰上,隨著情/欲的升溫漸漸抓緊。
阮棠感到缺氧,心跳也有點快,也許是這地下室空氣不好的緣故?她笨拙地回應著他的舌頭,一點一點地往後退,身體靠上了牆,才找到了平衡點。
好不容易得了個喘氣的機會,她抓著他的衣服笑,還好黑暗中看不見她臉紅。
但心裏麵小小的歡喜藏不住,她依戀地紮進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
她軟軟地叫他:“沈致……”
“嗯,”後腦勺讓他摸了摸,“想說什麼?”
說不出口的,阮棠隻能用動作表示,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他笑了一下,把她托起來繼續深吻。
燈重新打開,他牽著她的手,走過不長的過道,一步一步踩上樓梯。
她頭挨著他,就像沒有骨頭似的。
出了地麵,他拉開虛掩著的門,牽她過去,葉霜囑托傭人的聲音正好從門後的客廳裏響起:“孩子今晚在家吃飯,那牛尾湯燉了嗎?”
剛才還甜蜜著,阮棠聽到這聲音,一下子繃住,立刻從沈致那裏抽回了手,跟他保持出距離。
他回過頭來掃了她一眼,但沒說什麼,先出去了,她才惴惴地跟上。
“回來啦。”葉霜看到兒子,眼睛彎了彎,再看到他身後的女孩,眼彎得更深,“棠棠也來啦。”
“伯母。”阮棠叫完她,恍惚看到她好像挑了一下眉毛。
“乖,”而葉霜隻是像平常一樣,朝樓梯的方向抬抬下巴,“先去玩吧,一會兒下來吃晚飯。”
“哎。”阮棠解放了似的,“咚咚咚”就蹬上了樓。
沈致是在樓下跟葉霜說了會兒話才上來的。
阮棠已經在他房間裏把遊戲投到牆上玩了起來,他坐過來看著她打完一局,她再想開第二局的時候,手柄被他拿了過去。
她眼巴巴地看向手柄,用眼神向他乞憐著,他則似笑非笑地朝她勾勾手指。
阮棠會意地湊上去主動親他的嘴唇,被他抱住,還沒有片刻的溫存,牙齒就毫不留情地咬了下來,她吃痛地“唔”了一聲,想推開,但人被他圈著,動彈不得。
咬過了舌頭,又咬嘴唇,剛鬆懈下來的眼睛再次緊閉。
終於被放開,她濕漉漉的眼眨個不停,才聽到他不悅地埋怨:“甩我的手都不帶猶豫的。”
果然還是記下了這個仇。
阮棠可憐兮兮地說:“我是怕被你媽媽發現呀,我們不是說好了嗎?”
“嗯,”他低頭又在她唇上咬了一口,這次輕了些,“但還是生氣。”
人被推倒在沙發上,一旁投影儀的畫麵還在閃爍著,眼前也滿是五顏六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