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23歲,目前在一家珠寶公司實習。”
也不知道那人跟警察說了什麼,亦或是在警局有什麼關係,總之現在是人在屋簷下,梁甜不得不配合。
“才23歲這麼年輕,知不知道在酒吧公開賣身是犯法的?還故意傷人,兩罪並罰知道你要賠償多少錢嗎?”
梁甜愕然地睜大眼睛,這髒水也不是這麼潑的!明明是他們意圖強堅,未遂之後反咬一口。
“不是的警察先生,明明是他們對我圖謀不軌,我為了逃跑才不得已動手的,我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你一個小姑娘,把兩個大男人打成重傷,你說他們對你圖謀不軌,到底是誰圖謀誰?我看分明是你為了錢出來賣,拿到錢了又想反悔,這才幹脆想殺人滅口吧?”
梁甜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番話居然從代表正義公道的警察嘴裏說出來,那個人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讓他這樣顛倒黑白。
入秋以後,H市的氣溫降了好幾度,坐在這冷冰冰的審訊室裏,梁甜隻覺得一陣陣寒氣從腳底心冒起。
她有些激動,口氣跟著重了些:“警察先生,你都沒有問過我事發的經過,也沒有去調看酒吧的監控記錄,憑什麼隻以他一麵之詞就認定這是我的錯?”
“看看你這衣衫不整的樣子,說你是出來賣的,冤枉你了麼?”見她誓不認錯,對麵倆警察更加凶惡起來。
“那是他們對我不軌,我反抗才會這樣的,我根本沒有故意傷人。”這幫警察,擺明了是在偏袒那幫人,梁甜心裏恨極了。
“是不是故意傷人還不好說,得等那兩個就醫的人清醒,錄了口供才能最終定你的罪。”警察啪的一聲合上文件,站起身冷漠道,“今晚你就在拘留室度過吧。”
梁甜心一沉,激動地叫起來:“我沒犯罪,你們不能關我!”
“光是賣銀這一條,就夠你吃一壺了,除非你能找到人替你作證。”警察冷笑,似乎是篤定了她找不到人能證明。
“我可以。”她清亮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麵的人,被銬住的雙手攥緊了。
果然還是太天真,她以為隻要她說出真相,法律就會還給她一個公道。
江牧珩,她苦笑。
在腦子裏搜尋了一遍自己認識的人,她最好的姐妹小蓉、還有福利院其他的兄弟姐妹,願意大半夜來警察局給她作證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人有這個權勢能和外頭的男人作對。
江牧珩。
隻有他能幫她了。
還是應了他在酒吧裏那句話,她梁甜遲早要給他低頭的。
看來他早就料到了自己無法順利從警察局離開,這下他要得意死了。
她的手機被金詩琪丟了,好在,警察也沒不講道理到不讓她和外界聯係。
固定電話被放在梁甜麵前,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伸手撥出了江牧珩的號碼。
倒不是她刻意記住了他的手機號,實在是上麵成串的6688好太記,掃一眼就記得個大概了。
江家在H市有頭有臉,不管她得罪的那夥人在警察局有什麼關係,江牧珩肯定能帶她離開吧。
“嘟——嘟——”
豈料電話響了很久始終無人接聽。
他是沒聽到?還是故意的?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果斷地摁掉聽筒裏機械的女聲,梁甜不死心地又撥打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