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臉頰被捧住,江牧珩俯下頭來,精準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江牧珩緊扣著她的腰,將她鎖在懷中,微涼的唇牢牢地糾纏住她粉嫩的唇瓣,吻得無比強悍霸道。
對她,他一直都是縱情而粗魯的,像一匹野狼桎梏著獵物,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
梁甜躺在沙發上,睜大著一雙空洞的眼睛,心中充滿無限悲涼。
他口中的商業規則,就是出賣色相。
可她是他法律上的合法妻子,又不是賣給他江家的童養媳,他憑什麼一次次羞辱她、踐踏她的人格?
她的雙手在身側狠狠捏成了拳頭,不斷告誡自己,梁甜,不許哭!
你哭了就是認慫了,絕不能哭!
但很意外的,江牧珩居然抬頭鬆開了她的唇瓣,改為兩隻手撐在她的腦袋兩側。
“反抗啊,怎麼不反抗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滿眼都是嘲諷。
他原本隻是想嚇唬她一下,好讓她知道商場談判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可她居然不反抗了。
不反抗是幾個意思?是接受潛規則了嗎?
那如果她今天來談合作的不是江氏,是其他李氏王氏,是不是那些老總想上她,她也照樣不反抗?
想到這兒,江牧珩明顯感覺到體內的狂暴慢慢蘇醒,讓他恨不得撕碎了她。
是他自己忘記了,她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沒準,她的第一次,就是交代給了商場潛規則的!
越想越生氣,他一把扯住了梁甜的襯衣,使著勁就要直接扯開。
梁甜在慌亂中低喊:“你別忘了,陶一心還在等你呢!”
她的一句話,就如一盆涼水砸下來,瞬間澆滅了江牧珩胸中所有欲火。
他放在她衣服上的大手頓住,抬起眸,目光陰鷙無比。
梁甜見他這樣,反而笑了起來,笑得眼角都有淚水流了出來。
“你可以繼續,我無所謂,隻怕這裏隔音太差,有個動靜什麼的,被你的一心知道了,怕又要尋短見。”她寡淡的笑聲裏帶著股破罐破摔的意味。
江牧珩皺起眉,眼睛裏黑得像是在醞釀一場風暴,梁甜的心髒不禁瑟縮了幾下,臉上卻不敢表露出分毫。
幸好幾秒鍾之後江牧珩終究是從她的身上撤了下來,隻不過臉色更加難看,後退一步,他站在沙發邊整理自己的西服。
臨走前,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語氣諱莫如深:“梁甜,你做的這些事傷不到我,但會傷到老爺子,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梁甜一臉的黑人問號,她做什麼事傷到江爺爺了?
莫名其妙。
江牧珩一走,梁甜緊繃的身體才鬆了下來,長吐一口氣,隻感覺全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幹了。
這個江牧珩,為人粗魯又惡劣,不懂得尊重女性,還自大,現在更是喜歡給人扣屎盆子。
SHIT!他真應該去吃屎!
氣死她了!
合約沒談成,還差點被他羞辱一頓。
梁甜又羞又氣憤,整個人處在暴走的邊緣。
再看一眼牆壁上的掛鍾,都已經五點半了,她隻能拿著公文包悻悻然離開。
直到出了集團大廈,她才發現夜幕已經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