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爺爺笑眯眯地開口了:“集團的業務越來越多,阿珩一個人肯定是顧不過來,他每天早出晚歸,長此以往也不利於你們夫妻感情的培養,如果你去江氏上班或許可以幫幫他。”
去江氏上班?天天麵對江牧珩?那不是相當於要了她的命嗎?!
再說了,江牧珩也一定不會歡迎她。
梁甜臉上微笑著,盡量委婉地拒絕:“爺爺,我的夢想是珠寶設計,恐怕幫不上他的忙。”
“江氏旗下也有珠寶業務,你要是喜歡這一行爺爺給你安排。”
“爺爺,我才剛大學畢業,經驗和能力都不足,我不想現在就去江氏,免得落人話柄。”見老爺子似打定主意,梁甜隻好繼續迂回。
反正她說什麼都不要去江氏,因為到時候江牧珩一定會想盡辦法刁難她的。
老爺子聽了她的話,臉色一沉,理所當然地說:“你是阿珩的妻子,江家的少奶奶,誰敢在背後說你閑話?”
對於江牧珩要求隱婚一事,老爺子是知道的,這也是當初他答應結婚的條件之一。
可梁甜這麼搬出來一說,聽在老爺子那裏就變了味。
他歎了口氣,語氣跟著不再強硬:“小甜,阿珩這性子,委屈你了。”
“爺爺……”梁甜對上老爺子疼惜的目光,便知道他或許是誤會了自己話裏的意思。
關於隱婚,她並不覺得委屈,她還這麼年輕,要是讓同事知道她結婚了,免不得問長問短,倒也麻煩。
之後,江爺爺一直再沒提到讓她去江氏上班的事情,梁甜也乖乖閉了嘴,出門上班了。
……
“哎呀一大早就聽到這種消息,我這一天都沒幹勁了。”
“何止是一天啊,這個季度的獎金恐怕都泡湯了。”
“怎麼那麼倒黴啊,居然和這樣的女人一個公司!這不是一顆老鼠屎壞……”
梁甜一踏進公司,就看到幾個正式員工湊在一起聊天。
有個女的一見到她進來,就對對麵的同事擠眉弄眼,示意同事別說下去了。
幾個人紛紛轉過頭來,心虛、不屑、鄙夷、氣憤……
各種眼色落在梁甜身上,讓她不舒服得很,於是就沒出聲打招呼,直接走向自己的座位。
這時,有人卻是坐不住了,站起來直接開口道:“某些人就是臉皮厚,為了合同沒節操無下限,結果害得整個公司被除名,今天還有臉來上班呢,換做我,早就在家打辭職報告了。”
“小劉,你別說了。”有人小聲勸阻,可這些話還是一字不落清晰地飄入了梁甜的耳朵。
沒節操?無下限?
梁甜簡直要被氣笑了,她就想知道,拿著合約上門找人談公事怎麼就成了沒節操的事情呢?
是誰在背後這麼詆毀她?
就在這時,齊夢雅端著一杯咖啡從茶水間慢悠悠地走出來,隔著五米多的距離應和著小劉,輕蔑地說:“小劉說得對,這種人就是公司的蛀蟲,識相的就應該自己主動滾,免得到處砸我們友艾珠寶的招牌。”
梁甜默默聽著,眯了眯眼睛,就知道是齊夢雅在背後造的謠。
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厲害的爸爸嗎?神氣什麼呀?
江牧珩公報私仇起來,倒也算一視同仁,誰的麵子都沒給。
見她在位子上自顧自地整理辦公桌,齊夢雅一陣不爽,揚高了音調說道:“梁甜,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