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珩大步走下樓梯,臉色冷如冰,渾身更是籠罩著森冷的氣息。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梁甜已經被他隔空殺死千百回了。
真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陸離一看大事不妙,隻能跟在江牧珩的身後。
“你先別心急嘛,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
梁甜絲毫不知江牧珩正在朝自己靠近,她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和黃毛進行最後的周旋,一邊想著脫身之策。
黃毛看她妥協,嘿嘿大笑,輕佻地勾起梁甜的下巴,故意將呼吸噴在她臉上:“這會兒對哥哥感興趣了?嗯?我就知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聽好了,哥哥我叫……”
然而,他後麵的幾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後衣領就被人給一把攥住,然後像個垃圾一樣丟了出去。
冷酷充滿輕蔑的嗓音緊接著砸來:“你的名字,留著說給閻王聽去吧。”
那黃毛被丟出去,狼狽地一屁股跌在地上,撞翻了好幾把椅子。
破碎的酒瓶子割傷了他的手心,讓他坐在地上嗷嗷嚎叫。
梁甜想,如果懲罰黃毛的人不是江牧珩,那麼她一定會拍手叫好。
可惜啊,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出手的人會是江牧珩。
他怎麼會也在這家酒吧?!
她吃驚地瞪大了眼:“江,江牧珩……你怎麼在……”
“我怎麼會在這裏?”他嘴角勾著笑容,眼神卻是陰冷的,替她把未說出口的話補充完整。
梁甜看著他一張冰山臉,本能地感覺到一股危險。
她想後退一步,卻被江牧珩大力鉗住了肩膀。
“還好我在這裏,才能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他的眼裏閃爍著冷光,字字冷厲如刀,“梁甜,你可真是夠水性楊花的,敢情病了三天把你憋壞了,這才迫不及待地上這兒找男人來了是吧!”
他手上的力道,隨著他說話的聲音不斷加重,幾乎掐得梁甜骨頭生疼,像是要斷了。
她皺著眉頭,掙紮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約了朋友在酒吧見麵,是這個人來騷擾我。”
“朋友?你的朋友在哪呢?”他冷冷地環視周圍,語氣充滿了譏誚。
梁甜說:“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總之我的朋友被他們打傷了,正在去醫院的路上。”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麼低級的謊言!”江牧珩緊抿著薄唇,周身的怒氣噴薄而出。
這些天,他陪在陶一心的身邊,可腦子裏卻時時刻刻充斥著這個女人虛弱地躺在床上的樣子。
他之所以不回家,還不是因為那天她的一句“離婚吧”,瞧瞧她說得多輕巧,他真怕自己待在家裏會忍不住揍她一頓。
再被他這麼暴力地對待下去,梁甜真怕自己的雙肩會廢掉,狠狠推了江牧珩一把:“夠了!你愛信不信!”
說完,她胸口悶著一口氣就轉身走了。
江牧珩站在原地,胸腔裏一團火燒得都要炸開了。
“該死!”他冷聲咒罵,渾身的火氣得不到發泄。
眼神隨意地一掃,就看到還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