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牧珩!
他居然在臥室裏!
梁甜驚魂未定地拍著自己的心髒,埋怨地說:“你在房間裏怎麼不開燈啊,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你終於知道回來了。”他的語氣陰測測的,人還是坐在沙發裏不動,渾身散發出一種壓迫人的氣息。
“這麼晚,幹什麼去了?”
梁甜走進去就覺得不對勁,吸吸鼻子,一股酒精的味道,他該不是喝酒了吧?
她摸摸鼻子,說:“沒做什麼,和朋友吃了頓飯而已,我本來想打電話跟你說一聲的,但你一直不接電話。”
手機上的確有好幾通來自她的未接來電,江牧珩捏捏眉心,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梁甜看他臉色有些紅潤,走近了些:“你喝酒了?”
“嗯。”他撐著膝蓋,低著頭,雙手在眉心處摁壓著,看起來挺難受的樣子。
梁甜皺起眉,在博物館他接了個電話不聲不吭就跑了,這會兒喝高了倒是知道要回來,難不成是讓她伺候他呀?
她不甘地撇撇嘴巴,為和他談合作,她已經穿著高跟鞋在博物館走了一下午,又動了胎氣剛從醫院打完點滴回來,此時此刻是真的沒有力氣和閑心再去照顧一個喝酒的他了。
她說:“我去叫小芹過來。”
江牧珩霍然從沙發上起身,伸手一拽,下一秒,梁甜就被他扣進懷裏,炙熱纏綿的吻霸道地堵住她的唇舌。
他很煩躁,身體裏像是埋了一顆炸彈般想要爆炸。
他明明是不可以辜負陶一心的,卻在想到要和梁甜離婚時鬱悶得要死,從醫院離開後他就跑去了酒吧,一杯接一杯地灌著,卻幾乎沒有醉意。
回到別墅,他還是清醒的,後來就坐在沙發上等梁甜,等著等著酒氣上湧,逐漸的人就開始犯困。
他醒來完全是因為聽到了樓下汽車的聲音,這酒的後勁夠大,這會兒頭疼欲裂的。
“江牧珩,你喝醉了。”
梁甜掙紮著,她不喜歡酒氣的味道,也不喜歡江牧珩碰她,更重要的是怕他亂來,傷到肚子裏的寶寶。
可江牧珩像是完全聽不進去似的,雙手扯著她的外套,嘴唇在她的脖子裏廝磨著。
他很重,整個人醉醺醺得有點站不穩,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梁甜身上。
梁甜慢慢朝後退著,特別害怕兩人會摔跤,一手放在腹部護著孩子。
“江牧珩,你別壓著我。”梁甜有些心慌地推著他。
前幾次,她沒有哪一次是成功抵抗住了江牧珩的,最後都被他給得逞了。
但今晚,為了肚子裏寶寶的安全,她必須要阻止他。
“你難受嗎?我去叫小芹來給你換衣服吧。”
“怎麼,你是不想讓我碰你嗎?”江牧珩意外地停下了侵犯她的動作,抬起臉來,漆黑的目光幽幽地盯著她。
從他的眼神裏,梁甜讀出深深的煩躁。
他遇到什麼事了嗎?心情突然這麼差,還喝酒,和博物館的那個電話有關嗎?
但他短暫的冷靜至少讓梁甜知道,他還有意識,起碼不是到了爛醉如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