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被江牧珩攙著走了幾步,越走越覺得不對勁,腳底心一陣陣鑽心的痛楚,隻怕是扭到腳踝了。
她停下了步子,看著江牧珩的後頸說:“那個,你去忙吧,你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江牧珩還捏著她的手,看著那幾根短俏的木刺紮在她白皙的手心上,眉頭皺緊:“你確定?”
“嗯。”梁甜點了點頭。
江牧珩目光一凝,也不說話,直接放了手。
他突然這麼一放,梁甜腳下受力不勻,邁開了步子才穩住身形,隻是這一腳踩下去。
“嘶——”痛得她倒抽一口涼氣。
這個人,放手之前不會跟她說一聲嘛。
江牧珩的語氣不悅:“明明崴到腳了,還要逞強,有意思嗎?”
說著他又伸出了手臂,這一次是直接攬上了梁甜的腰。
他的觸碰就像帶著電一樣,讓她渾身一麻,條件反射一樣就想躲開。
“再敢躲試試?”他冷聲,這女人是真不識好歹。
換做別人,被他這麼一摟,恐怕都要興奮得昏過去。
而她,居然還敢躲,是嫌棄他怎麼的?
捏住她的下巴,俯下身,江牧珩的黑眸裏湧動著警告:“再敢亂動試試,我直接把你扛起來信不信?”
梁甜猝然睜大眼睛,忙不迭點頭說:“我信我信。”
還記得那次在警察局,他就是突然不顧那麼多人看著,直接把她給扛到了肩膀上。
今天還是在商場,人來人往那麼多人,梁甜可不想成為大家聚焦的中心。
可梁甜雖然乖乖走著,但那一瘸一拐的樣子還是別扭。
江牧珩看不過去了,停下,轉身,還是把梁甜給打橫抱了起來。
“哎你……”梁甜剛要出聲低喊,猛然間又把話給吞了回去。
她這麼一喊,豈不是把大家的眼光都吸引過來了,算了,他要抱就抱著吧,因為腳是真的很疼啊。
陸離早就把車開了過來,江牧珩將梁甜塞了進去,跟她一起坐在後排。
兩人在車上也沒什麼交流,梁甜一直安安靜靜地靠門坐著。
江牧珩不屑地嗤了一聲,搞得他像要吃人似的。
到了醫院,醫生把梁甜手心裏的刺全都拔了出來,並且做了消毒處理,又看了看她的腳踝,上了藥,囑咐她這些天靜養,不要運動。
梁甜一一記下,又道了謝,在江牧珩的攙扶下走出了辦公室。
這個男人,有時候也不像表麵上那麼冷酷無情了,至少他陪自己來醫院,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梁甜想著兩人雖然是夫妻,到底也要道謝的,於是她撓撓頭,略帶別扭地開口:“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謝謝?
這中規中矩的一聲謝謝聽得江牧珩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哪有夫妻之間講話這麼生疏的?
他輕揚起嘴角,一雙眼睛戲謔地看著她:“我從來不接受口頭上的道謝。”
“啊?”梁甜愣住了。
看她這副迷茫的表情,江牧珩更是玩心大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邪笑著:“如果真要謝,今晚洗幹淨了在床上等我。”
貌似已經好幾個禮拜沒碰過她了,她上次來大姨媽,應該早就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