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一陣鈍痛,對方一拳砸在了梁甜的背上。
她彎腰下去,單膝撐在地上,膝蓋早已磨破了皮。
“少奶奶!”秦管家見狀,連忙揮動球杆打跑了那個人。
緊接著,秦管家背後來敵,一腳踹在他的背上。
“你個老不死的,多管閑事!”
秦管家比不得梁甜,年紀大了,這麼一腳踹下去,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他膽汁都吐了出來,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老秦!”
江爺爺拄著拐杖,在原地著急地敲擊著地板,恨自己年紀大了除了是個拖累,什麼都做不成。
他滿麵愁容,忽然對著梁甜喊道:“小甜,你快走吧!趕緊走,別管我這個老頭子了!”
他老了,這輩子沒有白活,將江氏發揚光大,死了也不愧對列祖列宗,但梁甜是江牧珩的媳婦,她還這麼年輕,不能陪著他一塊兒死。
梁甜臉色一僵,倔強道:“爺爺,我是不會拋下你的!”
說話間,秦管家被匪徒一把撈起,對方用球杆架在他脖子上,隻要一用力,秦管家就能斷氣。
“住手!不然我就弄死他!”
梁甜猛地停下了動作,雙手緊緊地攥著球杆,胸口喘著粗氣。
“你放開他!”
“你放下球杆!”匪徒的嗓門比她大,緊緊勒著秦管家的脖子,秦管家的表情有些痛苦。
梁甜不敢逞強,秦管家也是50多的人了,經不起他們這樣的折磨。
“好,我放下球杆,你得說話算話!”
“少囉嗦!”現在匪徒處於上風,梁甜說什麼都已經威懾不了他們。
梁甜隻能一邊慢慢蹲下身,眼睛一邊朝著四處打量,江牧珩你快來啊,我要撐不下去了。
咣當一聲,她將球杆丟在地上。
那些人倒也說話算話,放開了秦管家,將他一把推到了路邊緣。
他這把身子骨被這麼用力一推,秦管家聽到骨頭哢噠一聲,把老腰給閃了。
幾乎就在梁甜扔下球杆的一瞬間,衝過來的匪徒迅速控製了她和江爺爺。
匪徒亮出一把匕首來,寒光閃閃地對著江爺爺說:“老東西,先送你上路,很快,就輪到她去陪你。”
“不要!”隨著梁甜一聲驚呼,就聽見耳畔噗呲一聲,是刀尖沒入皮肉的聲音。
梁甜錯愕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是濃濃的恐懼。
不可置信,這群人就這麼殺了江爺爺。
匕首刺入了江爺爺的腹部,鮮血從他的嘴角淌了下來。
梁甜臉色蒼白,隻感覺喉嚨發緊,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匪徒將刀子拔出來,江爺爺軟軟地倒了下去。
鮮血染紅了匕首,那匪徒從手下那裏接過一塊手帕,細細地擦拭著,慢吞吞走到梁甜的麵前。
盯著她毫無血色的臉蛋,驀然將刀刃貼了上去。
那冰冷的感覺讓梁甜渾身打了個寒顫。
“小妞,你說如果我在你這光滑的臉蛋上劃下一刀,會是怎麼樣呢?”
那人笑得漫不經心,說出來的話卻和毒蛇的汁液一樣,讓人遍體生寒。
梁甜寧願他一刀直接殺了她,也不想遭受毀容的折磨。
她就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低吼道:“要殺要剮你給個痛快,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麼?”
似乎有些意外她在這一刻的勇敢,匪徒悶聲笑了笑:“好啊,那就如你所願。”
梁甜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死死地咬住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