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根本就沒有預約什麼手術,你沒有權力逼著我換衣服,更沒有權力逼著我去做這個手術!”梁甜緊緊地護著肚子,看著護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
護士拿出手術同意書給她看:“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簽字?”
梁甜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拿過同意書,右下角一個簽名非常熟悉。
那就是她慣常簽名的樣子,可仔細辨認,梁甜自然認得出這不是出自她手。
一定是江牧珩,他的公司有她為友艾珠寶簽下的合同,他肯定是找人模仿了她的字跡,偽造了這份手術同意書。
梁甜舉起通知書,臉色異常凝重:“這是有人模仿了我的簽字,總之,這個手術我不會做。”
“梁小姐……”護士不知道這份手術同意書是偽造的,但她的確是收到了上麵的指示。
上麵吩咐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拉著梁甜去做手術,她就必須要做到。
護士走近梁甜,企圖把她從床上拽下去。
見護士來硬的,梁甜也不管不顧地扯開嗓門喊了起來:“救命啊,來人啊……唔……”
護士堵住了她的嘴巴,梁甜也不是吃素的,奮力地掙紮著,尖銳的指甲在護士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道紅痕。
為了獎金,這個護士也是拚了命。
但再怎麼樣,她也拚不過梁甜一顆想要守護孩子的心。
那是她的孩子,她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它的生命。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病房門被推了開來。
江牧珩大步走進來,看到床上扭打在一起的兩人,眉頭一皺,目光冷厲地瞪向護士:“你想要悶死她嗎?”
見到江牧珩,護士自然是不敢再對梁甜用強了。
她鬆開梁甜,走到地上,委屈地說:“江先生,梁小姐一直在反抗,我也是沒有辦法了。”
她的話並不讓江牧珩感到意外,他知道梁甜不會輕易答應,否則的話她早就自己偷偷去打胎了,也不會等到被他發現。
看樣子,她想要留下這個孩子的想法很堅決。
他們兩人是夫妻,她懷上了其他男人的孩子,對他這個丈夫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一心護著那個野種,這讓江牧珩感到氣憤之餘,也有一分心酸。
在她心裏,他到底算什麼?就那麼無所謂嗎?
從他知道真相到現在,她有好好地跟他道過謙嗎?哪怕隻是“對不起”三個字?
沒有,她從頭到尾就沒有道過謙,隻用了“苦衷”二字來形容她對他的欺瞞。
江牧珩簡直要被氣到發笑,哪怕是尋常夫妻,一方出軌給另一方戴了綠帽子,也得有個口頭上的認錯吧?
另一方原諒也好,不原諒也好,過錯方總是要良心不安的吧。
可梁甜呢,她不僅理直氣壯,甚至在他拖著她去婦產科的時候,以一種控訴的眼神看著自己,仿佛他做的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試問這世間哪個做丈夫的能容下自己的妻子生下別人的小孩?
除非是聖人吧,他又不是聖人,他也不容許梁甜給其他男人生孩子,要生也隻能是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