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甜這番話可謂是十分的不識好歹了,完全就是過河拆橋嘛。
好處她得,道理也是她占,他江牧珩這算是好心辦了個壞事,屁點好處都沒有還惹了一身騷。
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江牧珩哪能容許別人這麼踐踏自己的真心,他當即就發怒了,大掌一拍桌子,餐桌上的紅酒杯和蠟燭搖搖欲墜,碰撞起來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不需要我的好心?梁甜,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總之,從明天開始,你不許再跟著我了。”梁甜不怕死地說著,江牧珩跟著她隻會給她帶來麻煩和誤解,會讓所有人都以為友艾和江氏集團有關係。
江牧珩臉色鐵青,渾身散發著冷氣,他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冷冽地瞪住梁甜,忍不住譏諷道:“你以為老子樂意跟著你?梁甜,我真是沒見過比你還沒有良心的女人!狗遇到主人給口吃的還知道搖尾巴呢!”
他也是氣急了,才會有些口不擇言。
梁甜聽到他把自己比作狗,當即就懵了一下,隨後氣紅了一張臉,瞪大眼睛盯著他:“江牧珩,你居然罵我!”
“罵你怎麼了?”他惡狠狠地看著梁甜,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口頭上罵幾聲算便宜她了,“我難道說錯了?你要是真有骨氣,完全可以不簽這份合同!”
梁甜真的是非常生氣,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把她罵作是狗,那麼他自己又是什麼?
“哼。”江牧珩都不屑再看她,像個火藥桶一樣地踹掉了椅子,飯也不吃地就往外走去,以後這個女人的事情,他都不想再管了!
狗咬呂洞賓!
梁甜親眼看著江牧珩揚長而去的背影,皺緊了眉頭,爾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拿起桌上那份合同,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我現在就把它給撕了!啊……”
腹部一陣疼痛突然襲來,痛得梁甜臉色蒼白,雙手在一瞬間沒了力氣,合同啪一聲掉到地上。
江牧珩聽到身後她的呻吟,還是條件反射地轉頭看去,就見到梁甜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和紙一樣,雙手緊緊捂著肚子。
他立馬飛奔過去,緊張地看著梁甜,一隻手輕拍著她的臉頰:“你怎麼了?喂,說話!”
“肚子……”梁甜疼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額頭上冷汗直冒,“肚子好疼……”
江牧珩聞言,眸光一跳,二話不說就把梁甜給打橫抱了起來,抱著她直接往餐廳外麵衝。
該死,一定是剛才和他吵架太激動,動了胎氣了。
他雖然非常不喜歡梁甜肚子裏的野種,但他很在意梁甜的身體,絕不容許她有個三長兩短。
酒店經理見狀,忙迎了過來:“請問江先生出什麼事了?”
“你瞎嗎?趕緊叫救護車啊!”江牧珩大聲喊著,那緊張著急的表情就好像他懷裏抱著的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梁甜被他抱在懷裏一路顛簸,其實並不好受,但她睜著眼睛,看到江牧珩此刻的樣子,竟好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有一股暖流淌進了她的心裏,讓她的腹痛也不那麼難受了。
他的雙臂那麼結實,胸懷那麼可靠有力,讓她情不自禁地將腦袋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