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高速公路,梁甜就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這個號碼是回國後才申請的,照理來說不會有什麼人打給她才對,梁甜隻當是騷擾電話就直接掛斷了。
哪知道,這個號碼鍥而不舍地再次打了過來。
無奈之下,梁甜隻得接聽了。
“喂,你好?”
“請問是梁甜小姐嗎?”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聲,從聲線聽來果決中帶著幾分涼薄,說話的口氣也挺直接,莫名地就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梁甜咯噔了一下,立馬坐直了身體:“我是的,請問您是?”
電話那頭的男人不帶任何遲疑地說:“我姓裴,想和梁小姐出來聊聊,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
姓裴?難不成是裴湛的大哥?
梁甜的瞳孔縮了縮,不明白裴湛的大哥為什麼會忽然想和她聊聊,但對方的提問完全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如果她說今天不方便,他就會一直問下去,直到梁甜給出一個確切的時間。
越過裴湛直接打電話找她,這說明裴湛的大哥並不希望他們的見麵會被裴湛知曉,在職場打拚了這些年,梁甜這點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明天就是周末了,裴湛到時候肯定會在家裏,那就躲不開他了,看來這場見麵今天是勢在必行了。
梁甜也不多糾結,禮貌地回應:“裴先生,我剛好現在就有時間。”
“那好,我把地址發給你,半小時後,我們麵談。”
快速地說完以上話,電話就被切斷了。
梁甜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對裴湛這位大哥,她早有耳聞,做事情雷厲風行,年紀輕輕就掌管整個公司,連裴湛都又敬又怕的人,該是怎樣厲害的人物啊。
他是不是跟她算賬來了?覺得她耽誤了他弟弟寶貴的四年時間?
如果他要她帶著小軒軒從裴湛的眼前消失怎麼辦?即便她在美國生活了四年,也有了事業,可依舊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離開芝加哥重新找地方生活,她怕自己真的做不來啊。
一路上,梁甜憂心忡忡的,車也開得不是很穩定,肯定被電子警察拍到了。
但她現在沒心情去想這些,根據手機上發來的地址,她走進一家咖啡廳。
咖啡廳裏一個客人都沒有,梁甜還沒對服務員報名字,服務員就帶著她走去靠窗的一桌,那裏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看著眼前這個英俊成熟的男人,梁甜一下子就認出他是裴湛的哥哥,兄弟倆都是一樣得出色耀眼,三十多的男人看起來像二十七八,眉宇間盡是睿智和沉穩。
他站起來和梁甜打了個招呼,就不用妄想他會替你拉椅子了,從剛才的那通電話就可以了解到,裴湛的哥哥絕對是一個傲慢霸氣的男人,不喜歡廢話和多餘的動作。
這種性格和氣魄,一看就是在商場上久經風雨、善於廝殺的男人。
“梁小姐想喝什麼?”對麵的男人輕啟薄唇。
“白開水就好。”梁甜生怕自己一個思考,對麵的男人就會替她做決定,所以想也不想地就趕緊說了。
“梁小姐,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我是裴湛的哥哥,這是我的名片。”
梁甜從他手中恭敬地接過燙金名片,看到上麵的名字:裴立行。
服務員端來一杯白開水和一杯咖啡,放下走人後,裴立行就開門見山地跟她說:“我今天約你出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你商量下跟裴湛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