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敲詐!”梁甜憤然地控訴他。
這些年江氏集團在世界各地進行了擴張,市值翻了好幾番,他根本就不差一輛車錢,他的目的隻是折磨她。
沒想到,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自私幼稚,以折磨別人為樂。
梁甜覺得傷心又失望,再看向他的時候,眼神變得疏離無比。
她的眼神刺痛了江牧珩,讓他變得越來越口不擇言,嘴角勾起嘲諷道:“奔馳都開得起,難道捷豹你買不起嗎?”
她不是很能耐嗎?他倒要看看,如今她到底多有錢,才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故意整我!”梁甜在他耳邊低吼,這分明是敲詐是勒索。
江牧珩黑著臉,陰冷的眼裏射出刀子來:“原來你沒那麼有錢啊,說,奔馳是誰給你買的?”
“你別這麼胡攪蠻纏行不行,我的車又跟你沒有關係。”她生氣地瞪著他,如果被他知道車子是裴湛弄來的,肯定又要發瘋了。
很好,江牧珩額角青筋一跳,眸色暗沉,語氣很是狂妄道:“你的車是跟我沒關係,但你這個人跟我關係可大了!”
言罷,他推開車門下了車,梁甜看著他突然的動作,呆呆的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等她有所反應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右邊的車門被打開,一股寒氣撲麵而來。
江牧珩根本不理會她的掙紮,強勢霸道地將她從車裏拖了出來。
梁甜此刻已經精疲力竭,真的沒有力氣再反抗他了,她在最後掙紮的時候將手機握到了手心裏。
她被他拖向那輛捷豹,看著他打開車門就要把她塞進去,她無助惶恐地說道:“你再不放手我叫人了。”
江牧珩回頭對她微微一笑,眼神卻是冷冽的,有恃無恐道:“你是我老婆。”
老婆……
這兩個陌生的字眼像兩把鋼刀似的,突突地插在了梁甜的心口上,將她的心攪得血肉模糊。
她哪兒是他老婆啊,從來都不是。
“我才不是!”她咬著牙齒,聲音裏含著莫大的蒼涼。
江牧珩怔了一怔,隨即還是雙臂用力地將她抱進了車裏,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我說你是你就是。”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他這架勢,完全就不是去修車的,而他凜冽沉默開車的樣子,實在讓人覺得冰冷可怕。
梁甜問了他好幾句,他一個字也不回答,隻雙目直視前方地開著車,抿著削薄的唇瓣,整個人氣息生冷到像一尊沒有感情的雕塑。
但他握著方向盤的雙手青筋凸起,骨節用力到發白,還是暴露了他此刻憤怒的情緒,隻不過是在隱忍罷了。
梁甜見他不理自己,就偷偷瞄了袖子裏的手機一眼,她看到小軒軒發來了好幾條信息。
先是說:好的媽咪,我等你回來接我。
再是說:媽咪,怎麼那麼久還不回來啊,你到底幹嘛去了?
接電話!哼,你要是再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
媽咪媽咪???
然後梁甜翻到了十幾通未接來電,她這麼久連個回音都沒有,軒軒肯定急壞了。
她立馬就發了一條信息過去:寶貝兒,媽咪真的快要回來了,你再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