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你口中所謂的機會,就是你給我無止境的羞辱,將我的尊嚴狠狠踩在腳底一下報複,踐踏的一文不值?江牧珩,這就是你所謂給我的機會嗎?你拿裴家威脅我,倒不如逼死我算了!”梁甜難過地撇開了腦袋,眼裏的那抹倔強卻不曾消退,她不甘示弱望著江牧珩,眼裏寫滿了不妥協。
“你覺得我給的機會,對你來說是天大的羞辱,恩?”梁甜完全扭曲他的意思,江牧珩內心痛了下,隨即俯下身,雙手扳過梁甜撇開的腦袋與對視。
要是以往按他做事的風格,幹淨利索,從不會拖泥帶水,可是,這一次,他卻一再讓梁甜選擇,他隻想梁甜妥協,說願意回到他身邊就夠了。
“讓我做你身後見不得光的女人,不是羞辱是什麼?你要毀掉裴家,就是陷我於不義,我承受了裴家太多的恩情,終其一生都還不完,你要是毀掉他們,就是毀了我!你說,我還能繼續選擇留在你身邊嗎?江牧珩,我恨你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再選擇留在你身邊?你想的也天天真了,被傷害的人心,有了裂縫,很難再修補好。”梁甜說著,眼淚笑著落下來,越笑心裏越發覺得痛苦,她好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一個魔鬼一樣的男人。
枉她在芝加哥那麼想念他,沒想到見了麵,他們之間總是劍拔弩張。
滾燙的淚水落在江牧珩捧著她臉頰的手背上,灼了他的肌膚,更灼到了他的心,江牧珩一震,深邃的眼眸如漩渦一樣沉了下去。
看著梁甜流眼淚,他捧著她臉頰的大手漸漸鬆開,心間隱隱作痛。
梁甜說,她恨自己都來不及……
原來,她恨自己。
跟他雜一起就那麼痛苦嗎?
心裏像是躺著一塊紅彤彤的烙鐵,心裏宛若被刀割被火燒那樣痛苦。
他沒有再說話,緩緩鬆開了她的臉頰,高貴的身影緩緩往門口走去,砰地一聲,玻璃門搖搖欲墜,江牧珩的身影很快消失。
“開車,去魅色!”無心再工作,江牧珩直接將車鑰匙扔給司機,一個人去了酒吧喝悶酒。
今晚,他酗酒酗的特別厲害,開的酒全是烈酒。
半瓶下肚,平時不怎麼喝酒的江牧珩已經醉的一塌糊塗。
隻有喝醉了,才能緩解他內心的痛苦。
“少爺,不能再喝了,你本來胃就不好。”看到江牧珩捂著心口,臉色似乎很痛苦,司機即刻奔了過去。
他已經通知了陸離,陸離正在趕來的路上。
陸離滿心以為今天總裁能和少奶奶和好的,誰知道這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等他趕到的時候,江牧珩已經痛得額頭冷汗淋漓,連握酒瓶的力氣都沒有了。
“快把傅醫生叫來!”陸離覺察到不對勁,即刻喚著酒吧負責人去打電話。
自從四年前梁甜離開以後,江牧珩就買下了這個酒吧,以便於他隨時過來喝個酩酊大醉。
“是,陸先生。”負責人急忙掏出手機打電話。
十幾分鍾後,傅啟軒提著醫藥箱匆匆被請到江牧珩所在的休息室。
“怎麼又喝成這樣啊?”傅啟軒已經見慣了江牧珩醉酒的樣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是沒有吃晚飯。
“以後不能讓他空腹喝酒。”這些年這句話他說了好多遍,然而江牧珩什麼時候聽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