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這樣說,但白經畫心中還是十分擔憂的。

女子生產並非消失,即使是修靈者,生產的痛苦和危險還是一點也不會少。

也不知過了過久,才聽到屋內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容九猛的挑頭看向緊閉的屋門。

白國忠等人也趕忙上前。

“生了!生了!”

“恭喜皇上,是一個小皇子!”

隨著產婆報喜,屋門也打開。

產婆抱著孩子走出來,嬰兒已經裹上了被子,隻露出一張皺巴巴的小臉。

白國忠和白經畫也激動的上前,看到孩子,二人神情激動的說不出話。

“歌兒呢?她如何?”容九隻看了孩子一眼,急切問道。

“皇後娘娘無事,不過生產失血過多,娘娘需要休息……”

誰知容九直接進了屋內。

“皇上,屋內不可進啊……”

容九才會不會產婆說的那些規矩,他要看到歌兒,看到歌兒平安無事!

待走進內室,便見好幾個宮女和產婆正在收拾,一盆盆額血水刺的容九眼睛生疼。

尤其看到麵色蒼白,一臉虛弱躺在床上的白歌月,容九更是心疼的不行。

容九提起一顆心,一步一步朝著床邊走去。

虛弱的白歌月似聽到腳步聲,便緩緩睜開眼睛。

“歌兒。”容九緩緩坐下,伸手握住白歌月的手,將臉頰貼上去,眸中滿是憐惜和愧疚看著白歌月:“你辛苦了。”

白歌月麵色有些蒼白,雖是靈者,但生子到底是虧損身子的,尤其是剛生產完,她同普通差產婦沒有什麼區別,隻覺累。

彎了彎唇,白歌月半睜著眼睛看著容九低聲問:“咱們的孩子呢?”

容九一愣,這邊產婆趕忙將孩子報過來,放在白歌月身邊,邊笑著道:“恭喜娘娘,小皇子很乖呢。”

這小皇子就出生後哇哇大哭,之後便一直很安靜。

白歌月微微偏頭,看著繈褓中的孩子,孩子很小,皮膚還有寫皺巴巴的,但看得出皮膚恨白,圓溜溜的眼睛大睜著。

“快來看咱們的孩子啊。”白歌月見容九隻盯著自己看,不免又好氣又好笑。

容九瞥了孩子一眼,拉著白歌月的手緊了緊,低聲說:“歌兒,我很心疼。”

白歌月聞言低歎一聲,反手輕輕握了握容九的手,說:“這麼心疼我,還不快來看看咱們的孩子?”

容九抿了抿唇,終是微微傾身,同白歌月一起看著繈褓中的孩子。

看著小小的了一團,漸漸的,容九的心也軟化了。

“容九,你看他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你。”白歌月的指尖輕輕的撫著孩子的五官,笑眯眯的說。

容九細細看著,也跟著道:“鼻子和皮膚像你。”

白歌月噗嗤一笑,二人看著他們共同孕育的生命,白歌月想到什麼,忽然道:“團子。”

“嗯?”容九望向白歌月。

白歌月手指輕輕戳了戳孩子圓嘟嘟的麵頰,說:“小命就叫團子。”

容九彎了眼睛:“好,就叫團子,小團子,我和歌兒的孩子。”

“大名呢?”

容九靜靜望著小團子,緩緩伸手握住白歌月的手,而後二人的手一起握住小團子小小的拳頭,眸光似水,溫柔又慈愛。

“容安世。”容九轉眸望向白歌月:“願他一世平安。”

簡單卻又包含著容九這個做父親對孩子最大的期許。

“容安世。”白歌月默默念著,然後笑著點頭:“好,就叫容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