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靳南洲隻是輕輕的搖了下頭。
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問題,還是解釋溫知夏並不是他的女朋友。
“那我和你做個買賣吧。”祖定單手托腮,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眼神裏有精光一閃而過。
“什麼?”
“她的設計圖畫好後,我按照設計圖親自切割,然後將成品賣給你,怎麼樣?”
“好。”靳南洲眉目疏冷的喝了口茶,淡淡應聲道。
“這麼幹脆?不過,你是看重了我的切割呢?還是她的設計?”
說完,也不等靳南洲回答,祖定便換了個話題,“待會兒我帶你們去博物館看看,我新收了一頂上個世紀的歐洲貴族皇冠,超美!”
靳南洲摩挲著紫砂杯,側目看向正專心於畫畫的小女人。
線條柔和的側臉,鼻翼小巧精致,唇角微微上揚,笑容裏透出幾分自信。
有一縷調皮的劉海落下來,她揮舞著鉛筆的動作不停,伸出左手將劉海撩起,撥至耳後。
鉛筆忽然慢了下來,筆尖頓住紙上,看著紙上的作品,認真的思考著。
看著她似乎是因為不太滿意而貝齒輕咬嘴唇的動作,鳳眸閃爍了幾下,收回了目光。
溫知夏根據石頭的造型,因材質和顏色設計了一隻抱著白玉瓶的觀音像。
並且手稿是根據石頭一比一的大小畫的。
祖定拿到手稿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
然後轉頭看向靳南洲:“我剛剛的提議,可以反悔嗎?”
他已經想象出了雕刻完成的模樣,有點後悔賣給靳南洲了。
“一諾千金。”靳南洲薄唇輕啟,聲音低沉而醇厚。
“”祖定很想不管不顧的反悔。
但是到底是在晚輩麵前,麵子還是要的。
隻能是默默的磨著後槽牙,腹誹著,萬惡的資本主義!
溫知夏聽著兩個人的對話,一臉的茫然。
剛想問清楚他們說的提議是什麼,助手急匆匆的跑過來,一臉著急的開口:“師傅,不好了,剛剛村長打來電話,鄧奶奶病情有了惡化的跡象。”
“什麼?”祖定蹭的一下站起身,表情瞬間凝重起來,“醫院還是家裏?”
“家裏。”
“好,我現在過去。”祖定抬腿就準備走。
“哎哎哎,怎麼回事啊!”歐沐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解的問。
“下麵村子裏的一個老太太,手裏有一顆鴿血紅紅寶石,雖然不大,但是顏色非常漂亮。我想買已經很久了,但是每次和她說都被拒絕了。”祖定緊皺著眉頭解釋,“雖然這個時候說這個非常不人道,但是我確實很喜歡那顆紅寶石,所以,還是想努力一把。”
說著,快步朝著門外走去。
“我們一起去,能讓他這麼激動的,肯定是成色頂級。”歐沐笙招呼著靳南洲和溫知夏,一起跟上。
曲溪村距離縣城不遠,十多分鍾的車程便到了。
祖定輕車熟路的在一間平房前停了車,急匆匆的下了車,連車門都顧不上關,就大步的走進了房子。
歐沐笙知道他愛寶石癡狂的性子,什麼都沒說,下車後,幫著拔下車鑰匙,關好車門,也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