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你在這裏說風涼話!”溫雅涵的眼神銳戾似刀,咬牙切齒的開口。
“行了,趕緊帶她回去吧。”男警察眉頭緊皺,眼神裏滿是不悅,看向一旁的女警察。
“是。”女警察趕緊上前扶住溫雅涵的肩膀,冷冷出聲,“走吧。”
“鬆開!”溫雅涵將她的手一把甩開,“我自己走。”
轉頭,惡狠狠的盯著溫知夏:“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
說完,揚起下巴,神情倨傲的離開了。
溫知夏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才收回目光,卻正好看見了男警察落在自己身上的複雜眼神。
“警官似乎有什麼話想問我?”她無所畏懼的迎上他探究的視線,笑容落落大方的問。
“你們的關係似乎很不好?”
“警官不看娛樂新聞的嗎?”溫知夏輕笑一聲,眨了下眼睛,“我堂姐總是擔心我會搶盛世,所以每次見到我,情緒都不太好。”
男警察隨即想到了卷宗中,提到的盛世背景,明白了什麼。
收起目光中的打探,出聲:“溫小姐,我送你出去吧。”
“謝謝,不用麻煩了。”溫知夏笑著拒絕了,點頭示意後,大步離開了。
幾日後。
溫知夏和時衍一趕到時,接近完工的展覽會場裏正一片嘈雜。
“你們管事的呢?可憐我家老徐啊,沒日沒夜的趕工,現在都去醫院了,沒人管啊!”穿著灰色棉布衣的中年女人坐在地上,正邊捶地邊大哭,“不是人啊!我家老徐是工傷,怎麼就沒人管呢!我上有老下有小,這醫藥費我可出不起啊!老徐死定了哇!”
“徐嫂子,老徐已經被送去醫院了,傷得到底怎麼樣,還不知道呢,你們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有工人忍不住出聲,勸道。
聞言,中年女人猛地抬起頭來,怒氣衝衝的瞪著他:“你什麼意思?你和管事的是一夥的對不對?讓我們先去醫院,然後你們好一起跑路對不對?不想出醫藥費是嗎?”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工人被她凶狠的眼神嚇了一跳,咽了咽口水。
“我警告你,趕緊給你們管事的打電話,給我姐夫出醫藥費,不然我把你們這裏全砸了!”站在女人身邊的男人惡狠狠的開口。
說著,隨手從地上撿了一根鋼管,就要朝著不遠處剛做好的玻璃展示櫃砸去。
“時總!時總你來了!”眼尖的包工頭一眼便看見了出現在門口的時衍一和溫知夏,連忙出聲。
聽著他的聲音,拿著鋼管的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坐在地上滿臉淚痕的女人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時衍一。
“怎麼回事?”時衍一皺眉問道。
“油漆工人老徐半個小時前從架子上掉了下來,應該是傷到了腿,已經送去了醫院。我本來是準備把這邊的事情交代好了,就去醫院看看情況的。但是老徐的家人來了,吵著說我們要耍賴,非要見時總你,不然就不走。”包工頭一臉無奈的解釋。
身上穿著的襯衣皺巴巴的,扣子掉了幾顆,露出的肚子上還有抓痕。
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如同雞窩,嘴巴邊上有些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