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聲音哽咽的說著,直接用手去掃墓碑上的塵土。
“對了,爹地,當初偽造你遺囑的那個律師,已經死了。車禍,但是我猜應該沒有車禍這麼簡單,我會讓人去調查清楚。最近,我每次見到溫柏和衛海雲,就恨不得衝上去,將他們直接掐死算了!啊,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好嗎?說說開心的,說說亦歡。
她今年五歲,你們也看見了,特別聰明特別懂事,好多時候,我都覺得是她在照顧我。她在數字方麵特別有天賦,現在最大的樂趣居然是炒股賺錢,是不是比五歲的時候隻知道玩洋娃娃的我聰明多了?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歡歡的爹地是誰啊。不要著急,我會帶著他來見你們的。
你們呢?你們最近怎麼樣?在天上,過得好嗎?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外公外婆?如果你們想我們了,就來我的夢裏,見見我,和我說說話好不好?”
她將靠在墓碑上,靠在溫聰和秋姝的照片旁,就像是小時候靠在他們懷裏撒嬌一般,聲音親昵,眼淚傾盆。
沉穩的腳步聲,驀地響起。
一雙黑色的皮鞋出現在溫知夏的眼前。
她愣愣的抬起頭,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夕陽西下,天空被落日的餘暉染成一片紅色。
男人背光而站,周身似乎鍍上了一層淺紅色的光暈,如同降臨人間的上神,帶著睥睨天下的王者之勢,矜貴無比。
他衝著她伸出手,麵色平靜,淡淡開口:“別哭了。”
清淡的三個字,並未帶著多少親昵和寵溺。
可溫知夏聽著,卻覺得心頭一暖。
伸手搭在他的手上,揚起嘴角,眼淚卻更是瘋狂。
靳南洲看著麵前哭得更厲害的小女人,像是無力的歎了口氣,手上使勁,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直接拉入了自己懷中。
一手固定著腰身將她牢牢圈在懷裏,一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不是讓你別哭了?怎麼還越哭越厲害了?”
聲音很低很輕,溫知夏的頭埋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胸腔的震動,一眨眼,又是一連串的眼淚。
哭了許久後,她的情緒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抬起頭,看著男人精致的下頜線,疑惑的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裏?”
“和寧淵一起過來的,他爸媽也在這裏。”靳南洲看著她兔子一般紅通通的眼睛,心中一動,低頭便吻了上去。
隻是輕輕的啄吻,帶著十足的溫柔和淡淡的寵溺。
溫知夏愣了愣,便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
感受著男人溫暖的胸膛,耳尖微微發熱,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我沒事了。”
“你還真是,利用完了就扔了啊。”靳南洲的嘴角漾出一抹笑,雙手卻依舊緊緊的環著她的腰,不願意鬆開。
“什麼啊!”溫知夏吸了吸鼻子,“我想清理下這裏,看上去很亂,爹地媽咪住著肯定不舒服。”
聽著小女人帶著哽咽和悲傷的聲音,靳南洲心中一疼,忍不住出聲哄著:“好,我幫你。”
“不要,我自己可以。”溫知夏抿抿嘴角,似有若無的哼了一聲。
他和自己是什麼關係啊?就幫著整理自己爹地媽咪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