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墨看著邊杭賊兮兮的眼神,抬了下眉:“有什麼問題嗎?”
“沒想到啊,書墨,原來你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類型啊!”邊杭頓時咧嘴笑出聲,“難怪上次將軍的孫女對你示好,你絲毫不為所動,原來是不喜歡那種胸比腦子大的禦姐,而是喜歡安安這種青春爛漫的小可愛啊。”
說著,撞了下男人的肩,嘿嘿笑著:“今晚,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可要好好控製好你的腿啊,別趁著月黑風高的,摸到小可愛的房間去了,嚇到人家。”
“有病。”秦書墨白了他一眼,眼神裏寫了兩個大字——傻缺!
考慮到溫知夏的傷,靳南洲在她洗澡的時候,鋪好了房間裏的另一張床。
正拿著枕頭將其拍鬆,溫知夏洗完了澡從洗浴室走出來。
看見他的動作,她有些發愣。
以為他會賴著要抱她睡覺,還想著要怎樣拒絕,現在可好,別人根本沒有這個意思。
所以說啊,人的心思就是這樣的難以捉摸。
明明已經想好了拒絕的理由,但是這會兒發現男人主動鋪床,心裏頓時就不樂意了。
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隨時隨地和他黏在一起嗎?
他們現在不是在熱戀期嗎?
都住在同一個房間裏了,還堅持要住標間?
所以,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嗎?
啊不對,好像六年前就已經得到了哇!
溫知夏站在洗浴間門口,腦子裏的想法像是脫韁了的草泥馬,正奔騰著呢。
拍完枕頭的靳南洲一抬眼就看見了表情古怪的她,放下枕頭,走上前:“想什麼呢?發什麼呆?”
乍一被打斷,溫知夏還有些回不過神,下意識就開口:“你不和我睡嗎?”
靳南洲一愣,隨即嘴角就勾起了愉悅的笑意。
聽著男人的笑聲,溫知夏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什麼,麵上頓時一燒,眼神開始飄忽:“啊,不是,我是想問,那個啥,哦哦,我是想問,你怎麼會自己鋪床啊?”
“我是想和你睡來著。”靳南洲圈著她的腰往床邊帶。
待到小女人在床邊坐下,又拿了放在沙發背上的毛巾,將她被水蒸氣打濕的發尾一點點的擦幹,低笑著繼續出聲:“我擔心自己會控製不住,折騰你。”
最後三個字,聲音又啞又粗,呼吸粗重了些。
溫知夏被撩得心尖一熱,手指在身前攪動著,半響後,才訥訥出聲:“之前,你不是能控製住嗎?”
她說的是,他們還未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同床共枕的兩次。
“那不一樣,現在,你是我的。”靳南洲用手搓了搓她的發尾,確定已經幹爽,才將毛巾放回到洗浴間。
溫知夏盤腿坐在床上,看著男人的背影,唇角忍不住翹起燦爛的笑。
待到他走出來後,才伸腿指了指另一張床:“沒想到,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竟然也會做這些生活瑣事。”
靳南洲又倒了杯水端過來,遞到她手中後,才開口:“我從小就被教育,所有的事情可以不做,但是不能不會。從管理公司,到整理房間,沒有什麼養尊處優的少爺,隻是自小被訓練的繼承人。”
說這話的時候,男人麵色一片平靜,不帶絲毫的冷意或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