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睡飽了。”溫知夏搖頭,由著靳南洲幫著自己扣上外套的扣子,偏頭看向一旁的寧淵,“早上好。”
“知夏小姐,早上好。”寧淵站起身,一臉溫和的笑。
“你們在處理工作嗎?那我先去洗漱。”溫知夏笑著問。
“不是。”靳南洲拉著她朝著沙發走去。
待到兩個人在沙發上坐下,寧淵才坐下,開口:“根據知夏小姐你的懷疑,我去調查了王來的侄子王崗,找到了他臨時居住的房子,就在市郊的一家小旅館裏。”
“王崗,三十歲,右腿有殘疾,是在一次車禍中受傷導致的。不過,車禍的具體資料,極少,應該是有人動過手腳,銷毀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殘疾接近六年,時間上和知夏小姐你當年的車禍時間,大體靠近。”
“根據旅館老板所說,王崗是兩個月前開始租住在她那裏的。很少出門,也不見他和任何人有往來。”
“但是前天,王崗出了一次門,時間大約是三個小時。昨天早上七點,王崗再次出門,因為他甚少早起,一般都是時至中午才開門,老板覺得稀奇,所以還特意看了下時間。昨天出門後,王崗直到下午四點多才回去,而且老板說,他的腳步很匆忙,像是有人追他一般。老板和他打招呼,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在上樓的時候,老板看見他的臉上似乎有傷口。”
“回房間一個小時後,恰好就是我們趕到之前的半個小時,王崗再次出門。這次,他拿上了行李,和老板結算了所有的房費。自此,再沒有回去過。在他離開後的一個小時,臨市接到了一個報警,裏琮山山腳發現了一輛桑塔納,司機王崗當場死亡,警方經過調查,排除了車禍的可能,確認是司機開車不慎,從山上翻了下去。”
寧淵將所有的調查結果全部彙報,最後將腳邊的袋子拿起來,將裏麵的鴨舌帽、墨鏡、口罩和衣服拿了出來。
“老板確認,他當時忙著對賬,旅館唯一的服務生外出買菜,所以王崗離開後,到我們過去,中間無人進出過他的房間。這是我在王崗租住的房間裏找到的東西,不知道是因為走得匆忙,還是其他原因,有很多生活用品都沒有帶走。”
“知夏?”靳南洲看向身旁的溫知夏。
“看上去,很像是法拉利司機的裝備。”溫知夏有些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確認是駕駛出現失誤導致死亡,而不是車上被人動了手腳?”
“是,我已經派人去看過那輛桑塔納和王崗的屍體,沒有被動過手腳的跡象。”寧淵點頭。
“可能是知道有人在找他,所以匆匆駕車離開,心情太緊張,駕駛失誤,導致從山上翻了下去。”溫知夏輕輕的咬了下嘴唇,看向靳南洲。
“也不排除是受人指使後,為了某種條件,自殺。”靳南洲冷冷開口。
“但是什麼樣的條件,能夠讓一個人放棄自己的生命呢?”溫知夏冷笑了一聲,“其實,也有可能真的無人指使,他對我下手,不過是當年為了讓我死而斷了一條腿,而今看見我全須全尾的活著,心裏有些不平衡罷了。”
靳南洲看著她微微顫抖的手,伸手覆上去,輕輕的捏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