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裏的空氣被大力擠壓,脖子疼得像是要被人直接擰斷。
她費力的呼吸著,努力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人:“你掐死我吧!反正得不到你的愛,我還不如,不如死了算了!隻是,隻是門外有我的人,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我,我愛你,我寧願和你做,做一對死鴛鴦,也,也不想看著你對溫,溫知夏深情,深情的模樣。”
空氣越來越少,她斷斷續續的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
聽見“死鴛鴦”三個字,靳南洲臉色一寒,收了手。
鼻腔內大量的空氣湧入,溫雅涵劇烈的咳嗽著,身體一點一點向下滑。
“我就知道,你不會殺了我。”她笑,笑容得意,“就算KJ集團財勢敵國,但是也不可能做到一手遮天!你不會想和我一起死的。”
她靠著門背坐在地上,臉色還有些發白,仰頭看著男人,癡癡的笑著:“南洲哥哥,你說,如果現在門外的人推門進來,看見你我現在的樣子,會不會覺得我們是剛做完什麼好事?”
溫雅涵低下頭,將手串撥開,露出了手腕上的疤痕:“你看,這是那日在靳宮,你用鞭子抽了我留下的。原本是不會留下疤痕的,但是這是你給我的啊,我當然要好好珍惜了,所以,我故意用棉簽蘸了濃硫酸,擦拭在傷口上,這樣,就能永遠留住它了。”
“南洲哥哥,在這個世界上,我才是最愛你最配得上你的人。她溫知夏是什麼東西,憑什麼待在你——”
在抬頭的一瞬間,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嗓子,聲音戛然而止。
溫雅涵蹭的一下站起身,死死的瞪著站在窗台上的男人,滿是不可置信。
“南洲哥哥,你做什麼?你想做什麼?”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般,她歇斯底裏的吼出聲來,“這是三樓!你跳下去的話,骨折都是最輕的!你就這般不願親近我嗎?我隻是想讓你抱抱我而已!”
“是。”靳南洲冷冷的看著她,眼神裏滿是漠然,“抱你?我寧願從這裏跳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你寧願死都不願意抱我?”溫雅涵的眼眶瞪得鮮紅,瘋狂的搖頭,不願意相信,“我究竟是哪裏比不上溫知夏那個賤人!憑什麼她可以,憑什麼她什麼都要搶我的!南洲哥哥你是我的!是我的!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才是你的愛人,我才是!”
靳南洲看著宛若癲狂的女人,唇角緩緩勾出鄙夷冰涼的笑。
然後轉身,手腕一轉,將馬鞭手柄的一頭揚了出去。
長鞭如有靈性一般,直接掛在了隔壁窗簾上的拉環上。
他將馬鞭朝旁邊拉了拉,確保卡在拉環上,不會輕易的拉脫。
然後,將鞭子在手腕上轉了兩圈,冷冷的看了一眼相隔接近兩米的窗戶。
在溫雅涵撕心裂肺的一聲“不要”中,直接跳了過去——
走廊斜對麵的某個房間內,身穿寶藍色高定禮服的女人坐在監控器前,麵無表情的看著視頻裏身姿敏捷跳著窗戶的男人,緩緩揚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