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溫知夏唇邊露出點點笑意,“我做了什麼,讓爺爺你覺得我不孝了?”
“你還有臉問我做了什麼?”溫正怒瞪著她,“你回國之後興風作浪,三番五次惹事,折騰盛世。”
“爺爺,你似乎是忘記了,盛世原本就是我家的,我如此做,隻是想拿回我家的東西,有什麼不對?”溫知夏不見半點兒惱怒。
實際上,她完全猜得出溫正的邏輯。
無非是覺得她是女孩子,繼承了盛世也會讓盛世改為他姓,倒不如給溫柏。
溫柏雖然年逾五十,但是還是很有可能,生下一個兒子為老溫家傳宗接代,那才是盛世真正的繼承人。
溫柏也確實沒讓他失望,讓他有了溫安貝這個孫子。
如若不是溫安貝實在是太小,溫正隻怕已經要溫柏領著溫安貝進董事會了。
果不其然,溫正瞥了她一眼,冷冷哼一聲:“這是老溫家的東西,和你有什麼關係!”
“那是我爹地和我媽咪的東西,我是他們的女兒,論繼承法,該是我和爺爺你有繼承權,又和大伯有什麼關係?”
“你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和我談繼承權,癡心妄想!”溫正滿目鄙夷。
根深蒂固的重男輕女思想,說太多也無用。
溫知夏也沒想著能將他的想法扭回來,反正溫正的想法,也改變不了什麼。
“爺爺應該看過新聞了嗎?不過發布會上,警察似乎也沒說明白什麼,不如我來告訴爺爺吧。”她勾唇淺笑,“爺爺想知道什麼,盡管問我,我一定不會隱瞞。”
溫正滿是皺紋的手攥緊被子,目光如炬,一錯不錯的盯著她的眼睛:“下毒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不是。”溫知夏笑容輕鬆的搖頭,“是大伯,更具體的說,是大伯母。但是大伯母似乎使了些手段,將警方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大伯身上。”
“不可能!”溫正瞪大眼睛,拒絕接受。
“爺爺,我做什麼要騙你呢?是大伯母想陷害我,才會派了王來收買蛋糕師,王來現在在警局裏,已經全盤招認了,還有視頻和錄音作證。不然我現在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為爺爺你答疑解惑。
大伯母這一招大約是一石二鳥吧,陷害我的同時,也想讓爺爺你再也沒辦法說話。畢竟你爺爺認回溫安貝,可是嚴重的傷害了大伯母和溫雅涵的心。”
溫正不知道是氣到了,還是難以消化這個消息,胸膛不停的起伏著。
溫知夏也不繼續說什麼,側目看著徐徐滴著藥水的注射器,安靜的等著他消化完這個消息。
良久,溫正攥著被子的手微微鬆開,麵色依舊一片鐵青:“她是一石三鳥,另一個目標是安貝。她想讓安貝也吃下蛋糕,毒發身亡,隻是沒想到,安貝討厭榴蓮,一口都沒有吃!她這是要絕了我老溫家的後啊!對了,安貝呢?他怎麼樣?”
他看著溫知夏,表情和聲音滿是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