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琨,我什麼時候能出院?”靳南洲轉頭看向封琨,麵無表情的問。
“你別想現在就出院!我告訴你,你現在身體毛病一大堆!飲酒過多導致肝功能受損、胃出血、嚴重營養不良,還有躁鬱症,你至少一個星期別想離開這裏!”封琨盯著他,語氣不善的說著。
“那就一個星期。”靳南洲說著,視線轉向寧淵,“四天之內,我要知道,在這三個月內,集團內經理級別以上的,有多少人與雲逸凡有過接觸,交往多密切。還有,集團這三個月內所有開發的新項目,看看有沒有異常和貓膩。”
提到雲逸凡,他的眼神裏驟然浮現濃濃的戾氣,如同地獄踏血歸來的暗黑者,誓要讓仇人付出生命的代價!
聞聲,寧淵便知道,靳南洲是準備出手替自己和知夏報仇了,精神抖擻的應道:“是!”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靳南洲真的做到了,待在醫院裏,聽從醫囑調養身體。
除去和封琨討論躁鬱症的完整治療方案,還有和寧淵商量集團的工作,餘下的時間,便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
一個星期後,體檢結果顯示肝胃基本痊愈,封琨也終於同意他出院了。
靳南洲沒再回到,滿是與溫知夏、溫亦歡歡聲笑語回憶的沁園,住到了距離KJ集團最近的躍層公寓內。
接下來又是一個星期,靳南洲以雷霆之勢,終結了集團幾個正開展得如火如荼的新項目,辭退了十幾位總監和經理。
並以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對董事會成員進行了一次不小的換血。
而集團內的所有員工也明顯的感覺到,從董事長回來的第一天起,辦公氣氛就驟然緊張起來。
在幾次人事風波後,員工們都更加謹慎小心的工作,盡量避免工作中的紕漏,少說話,多做事。
“少爺,封琪來了,想見你。”寧淵走進辦公室,開口,“說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將這幾份文件發下去,盡快處理。”靳南洲將手邊簽了字的文件遞上,“讓她上來。”
“是。”
幾分鍾後,封琪敲響辦公室房門時,正好到了封琨要求的吃藥時間。
靳南洲端著水,將一大把藥送下喉嚨後,才冷聲開口:“進來。”
封琪推門而入。
她已經三個多月沒看見過靳南洲了,雖然知道最近的事情對他影響很大,但還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瘦得這麼厲害。
“你在吃藥?”她眼尖的看見掉在桌子上的膠囊,擰著眉心,快步上前。
“和你無關。”靳南洲麵無表情的將膠囊扔進抽屜裏,冷冷的看著她,“什麼事?”
“知夏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封琪站在辦公桌前,看著他的眼神裏滿是心疼,“要是她知道你為了她,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肯定會心疼的。”
“如果你是為了說這些——”靳南洲的嗓音又冷了幾分。
“知夏在離開之前,給我發了條微信!”封琪連忙打斷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