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個電話。”
顧流年扯開腰間勾著的腿,拿起一旁的手機,修長挺拔的身影就出了臥室。
餘笙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她,該高興還是該失落?
書房裏顧流年不冷不熱的講著電話,另一頭的林詩曼聲音焦急無助,“流年,顧林的病又嚴重了,醫生說不能再拖。”
“孩子的事,我會想辦法。”
說完掛斷了電話,他點燃一根雪茄,等到煙霧都散了,才起身回了剛才的房間。
“一周後有個慈善晚宴,你跟我參加。”
餘笙詐屍一樣從床上坐起來,眼眸透亮,凶光閃閃,“他會去嗎?”
“會,還會帶著他充滿魅力的未、婚、妻。”
……
一周後
鎏金歲月會所裏,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正在進行。
所謂慈善,就是給有錢人一個比闊、比愛心,順便提供約炮、勾搭、談合作的高逼格外衣。
觥籌交錯中,燙金的大門打開,餘笙一身全球限量高定挽著顧流年的臂彎出現,俊男美女自然少不了注目的視線。
“顧少身邊的女人是誰?”
“聽說可是大有來頭,米國現在風頭正勁的華裔,就是環亞集團總裁的女兒,叫溫凝,老受寵了。”
“一看這氣質樣貌就是大家閨秀才有的風範。”
餘笙聽著別人嘴裏的新名字,淺淺一笑,顧流年神通不小,給自己安排了一個新身份,有錢、有勢,她喜歡。
“記住你今天的目的。”
顧流年緊了緊胳膊,薄唇似笑非笑的湊近,看在別人眼裏,就像是在說著好聽的情話。
“當然。”
餘笙精致妝容的臉上眼波流轉,目光就落在了遠處唐時和餘念念的身上。
她的目的,當然是遠處的奸夫淫婦。
恰巧,聽到騷動的唐時和餘念念轉頭,同樣看到了門口的顧流年和餘笙。
“餘笙。”
餘念念尖叫一聲,臉色有些泛白,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側了身藏起驚訝。
怎麼回事?那個賤女人半年前不是已經被她的人玩死之後扔進下水道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唐時眼裏驚訝一閃而過,看了眼身邊一直跟他套近乎的人。
“顧少身邊的人?”
“是國外一個財團的千金,聽說前不久已經和顧少訂婚了,叫......溫凝。”
溫凝?
深邃的眼角眯起,為什麼,和餘笙長的一摸一樣。
“阿時。”
餘念念見他目光一直在餘笙臉上,連忙伸手去拽他胳膊,“像誰不好,非要像那個......”
畢竟場合在那,又是在唐時麵前,餘念念將賤人兩個字咽回去,心裏卻恨得要死,好不容易等到唐家願意接受她,成了唐時的未婚妻,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和那賤人長的一摸一樣的女人。
唐時收回目光,心裏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一樣。
“顧少,好久不見。”
“柳叔,確實好久不見。”
顧流年回過頭湊到餘笙耳邊說了句什麼,不忘在她臉頰落下一吻,邁步到一側談起了男人間的生意。
餘笙百無聊賴一般,手指隨意輕敲紅酒的杯子,一!二!三!
“溫小姐?”
熟悉到骨子裏的聲音響起,她挑眉看過去,唇角揚起。
“您是?”
“我是唐時,唐氏集團的負責人。”
唐時介紹著自己,眼睛卻不曾從她臉上移開。
一模一樣,餘笙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是身材,可她卻叫溫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