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他多想,高遠從身上拿出來匕首。先看看陳靜萍,又看看肖雅,高遠聲音低沉說道:“這次是一個賭博,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你們出來,但我必須試試。你們誰先來?”
陳靜萍和肖雅彼此對視著。肖雅斷然說道:“高遠,我先來。就算我被炸死了,我也不會怨恨你。”
陳靜萍緊咬嘴唇,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的聲音道:“高遠,我恨你。”
“我知道你恨我,如果我還活著的話,我會接受你的懲罰。”高遠苦笑道,“但是,我想我沒有這個機會了,靜萍,我愛你。”高遠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看見他把匕首一撥肖雅椅子後麵綁著炸彈的紅線,切斷那根紅線,炸彈的數字停下來,幾乎是在同時,高遠也到了陳靜萍身後,同樣把那根紅線切斷。
這是賭博,兩根導線,如果切錯一根,炸彈就會爆炸。如果給高遠足夠的時間地話,他會慢慢找到到底哪根線才是真的,但現在他沒有時間,隻能用賭博的方式,當然,他賭贏了。
但僅僅是開始,並沒有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高遠早就明白貝特所說的一分鍾是什麼概念,那是讓高遠和陳靜萍、肖雅告別。貝特不會讓高遠活著離開這裏,高遠也沒有想活著離開。
就在他切斷這兩根紅線之後,高遠突然把兩個人推到一邊。於此同時,槍聲響了起來,史密斯帶著殺手對高遠開槍。
砰、砰!
高遠被打中胸口,他跌倒在陳靜萍腳邊,一動不動。
“老公!”眼看著高遠被打倒在地上,陳靜萍被高遠推在角落裏,因為還被綁在椅子上,隻能眼看著高遠躺在她的腳下,卻不能伸手去扶高遠,陳靜萍心裏一急,竟然昏迷過去。
肖雅眼睛紅了,她也喊道:“高遠,你快醒醒。”但喊了幾聲,高遠也沒有反應。此刻,七八名殺手圍了過來,想看看是否已經打死了高遠。就在這些人靠近時,突然四周響起了槍聲,史密斯一愣,緊跟著一個殺手的屍體倒在地上,野狼等人趕了過來。
那七八名本待要圍向高遠身邊查看高遠到底如何的殺手此刻突然轉過身去,就在這空檔,就看見高遠突然動了。他從地上滾到一邊,右手握著一把手槍,啪、啪、啪的槍聲響起,幾名殺手應著槍聲倒在地上。
史密斯此刻沒有心思考慮如何幹掉高遠,他眼見著白狼的人把他們圍在倉庫裏,暗叫不妙。一腳踹開窗戶,翻身躍出了倉庫。
路西法手裏端著重機槍,當其衝,衝到高遠麵前。看見高遠胸口上至少有四個槍洞,路西法咧著大嘴笑道:“老大,還是我地防彈衣好用,看見了沒有,就得美國貨,這美國鬼子的東西比小日本的可強了很多。”
“少在這裏給我羅嗦,一個也不許放過,全部幹掉。”高遠怒了,他從地上爬起來,腳步有些踉蹌,雖說子彈沒有射進他的身體,但子彈的衝擊力可是讓高遠感覺身體劇烈的疼痛。安琪這時候急忙跑過來攙扶住高遠,關切地問道:“狼王,沒事嗎?”
“我沒事,娘的,貝特這混蛋一定跑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這個混蛋給我堵住,我這次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貝特從我的眼皮下跑了。”
“放心吧,貝特這次跑不掉地。”安琪說道。
高遠點了點頭,他踉蹌走到肖雅身邊,親手解開綁在肖雅身上地繩索。肖雅顧不得和高遠多說,趕忙去看已經昏過去的陳靜萍,再確定陳靜萍僅僅是昏迷過去後,她才放下心來。
陳權也被白狼地人救了下來,陳權哪裏經過這種事情,他早就昏過去了。這樣也好,高遠也省得和陳權解釋這一切了。高遠讓肖雅立刻送陳靜萍和陳權父女倆人去醫院,而他則要去追殺貝特。
肖雅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陳靜萍,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隻得點了點頭。
史密斯從倉庫裏麵跳到外麵,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尖刀”一槍撂倒,還沒等這家夥爬起來,尖刀的一梭子彈全打在史密斯身上,把這家夥打成了蜂窩煤。
“貝特,這次你跑不掉的,我一定要親手幹掉你。”高遠上了車,催促野狼快開車。野狼一點頭,說道:“狼王,你放心吧,這次就讓貝特插上雙翅也飛不了。”說著,野狼一踩油門,這輛車竄了出去,沿著貝特剛才開車跑的方向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