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沒有把手從高遠的手心裏抽出來。她剛才說要離開安海市的話也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想法。肖雅早就現她已經陷得太深,無法回頭了,如果真是像她說的那樣一走了之,恐怕此刻的肖雅就不會坐在這裏。
她不肯定的說道:“你真有辦法嗎?”
“這需要時間,相信我,給我點時間考慮。”高遠說道。
肖雅也微微歎了口氣道:“我想我也需要給我時間考慮,我們三人都應該冷靜冷靜。”說道這裏,肖雅努力擠出一點笑容,問道:“貝特的事情如何了?”
高遠本來也不想就這個問題談論下去,所謂走一步開一步。聽到肖雅談到貝特的事情。高遠也立刻轉移話題。他微微笑道:“肖雅,我想你可以結案了,貝特已經被幹掉了,至於屍體嗎,我想你們警察是找不到了,就這樣結案吧。”
肖雅沒有再追問下去,她知道追問下去也沒有用處。聽到貝特這件事情總算可以結案了,肖雅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這些天她地神經一直緊張,就因為貝特這個人,最為重要的。她還差點被貝特給殺了。現在,肖雅終於可以放心的回去好好睡一覺了。
肖雅站起身來,對高遠說道:“我去處理貝特的後麵的事情,靜萍這邊就拜托你多照顧了。”說完,肖雅如同逃一般離開。
高遠沒有阻攔肖雅,他能了解肖雅此刻心裏想的。從肖雅的角度來看,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陳靜萍,甚至於說肖雅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和陳靜萍見麵。她不敢看見陳靜萍。
高遠坐在住院部的花園裏。一連抽了兩根煙,這才帶著滿身的煙味走進了住院部。
高遠坐在陳靜萍的床邊。一直凝望著陳靜萍。當陳靜萍右手微微一動,高遠趕忙抓住陳靜萍地右手,緊緊握住。
“不要,老公,你不要死,不要死。”陳靜萍嘴裏連連嚷道。
高遠心裏一酸,趕忙說道:“我在這裏,我沒事。”
陳靜萍睜開眼睛看見高遠就在她身邊時,猛然緊緊摟住高遠。高遠也抱住陳靜萍,他右手撫摸著陳靜萍的秀發,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十幾秒後,陳靜萍突然之間又推開高遠。表情瞬間變得冷淡下來,冷冷問道:“我爸如何?”
“嶽父沒事,隻是受了一些驚嚇,調養兩天就沒事了。”
“噢!”陳靜萍聽到自己的父親沒事情了,心終於放下來,她的眼睛在病房裏掃了一圈,又冷冷地問道:“肖雅呢?”
“她警察局有事情,處理去了。”
陳靜萍聽到肖雅也沒有事情,整個人都輕鬆下來。她冷冷看了一眼高遠,說道:“我不想看見你,我現在很討厭你。”
“靜萍,你聽我說,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解釋一下。”高遠剛說這句話,就聽到陳靜萍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你不要和我解釋,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我最恨別人騙我,沒有想到竟然是我的丈夫騙我。高遠,從現在起,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我希望你從我的麵前消失,不要讓我看見你。”
陳靜萍說完,把身體側到一邊,不看高遠。
“靜萍,這裏有些事情。”高遠還想解釋,就聽到陳靜萍喊道:“你快給我走,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不想看見你這個混蛋。”
高遠不得已,隻好離開陳靜萍的病房。當高遠離開病房時,側對著門口的陳靜萍眼角流淌出晶瑩地淚水,她心裏連連喊道:“你這個混蛋,為什麼會和我最好的朋友好上。為什麼,我恨你。”
高遠一走出陳靜萍的病房,就感覺渾身一陣疲憊。他走到走廊裏的長椅前,坐下來。剛抽出一根煙要點上,這時一名女護士恰好經過這裏。
“這裏是病房,不許抽煙。”那名女護士提醒道。
“哦,好的,好地。”高遠連連點頭,把煙又放了回去。他背靠在牆壁上。閉上雙眼。高遠心裏在自責,這一切地罪魁禍恰恰是他,如果沒有自己的話,說不定陳靜萍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傷心。
一直以來,高遠都對自己充滿自信,但現在,他卻沒有這份自信。包括剛才阻止肖雅離開安海市,其實高遠心裏並沒有太大把握能說服陳靜萍不去恨她,他之所以那樣說,僅僅是想暫時的安慰肖雅。
貝特這件事情讓高遠意識到自己隻能帶給別人痛苦。如果不是自己,陳靜萍和肖雅就不會遭受這種傷害。
“難道我沒有資格當一名普通人?”高遠反問著自己。
高遠坐了大約十幾分鍾,這才起身走向樓梯口。此刻地高遠有一種煩悶的心情,說不上來的煩悶心情。他走到樓梯口,摸出電話,一時間竟然想不到到底給誰打電話。站在門口好半天,高遠才撥了孫文文的電話。
在高遠心中,孫文文一個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或許,和孫文文說說自己心中地煩悶心情能好些。
當高遠打電話給孫文文時。才知道孫文文正在來安海市的火車上。
這趟火車是晚上5點鍾到安海市火車站,高遠看了看手表,現距離孫文文到安海市不過一個多小時。高遠告訴孫文文自己去接她,孫文文雖然嘴裏連連推說不要過來接她這樣麻煩,但心裏卻盼著高遠過來接她,女孩子竟然這樣口不對心。明明心裏想著但嘴上說的卻是另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