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高遠夜不能寐,同樣深夜沒有睡覺的還有從日本遠道而來的宮本教授。
“誌田,金浩給組織的地圖再拿給我看看。”宮本一郎麵無表情的對自己助理老師誌田結衣說道。
“是,首席。”誌田結衣沒有喊宮本一郎教授。
兩者之間說話幹淨利落,沒有一點人情味,更多了一種上下級之間的關係,令人難以捉摸。
誌田小心的將一張破舊不堪的地圖遞給宮本,地圖紙業已經泛黃了,年頭應該已經很久了。地圖上麵的山川水勢也標記的不太清楚,宮本仔細的研究誌田取出的地圖,即使看了無數遍,但是宮本始終沒有發現這個地圖隱藏的秘密。
誌田結衣恭敬的站在一邊,默不作聲。許久,宮本一郎才抬起頭,“陳家在安海的後人有
沒有找到。”
“首席,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誌田結衣低頭說道。
“誌田,完不成這次任務,你就剖腹向天皇謝罪吧。”宮本的眼神冷冽,不帶一絲感情,完全是**裸的帝國主義思想。
今天又是一個美好的一天,高遠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點還是兩點。
此刻陽光正好,暖洋洋的照在高遠身上,如別提多舒服了,如果不是因為要去見宮本一郎,高遠還真不想下床。
耷拉著個拖鞋,高遠悄悄的推開了肖雅臥室的門,不過,見到的卻隻是已經疊好的被子。高遠又來到了陳靜萍的房間,令他失望的是,陳靜萍也已經上班去了。
怎麼兩人都起的這麼早,高遠嘀咕道。
“高先生,您下來啦?”吳媽在客廳拖著地,看到高遠下來,正準備去忙些早餐給高遠。
“別,吳媽,你別忙早餐了,我不在家吃。”高遠說道。
“哎,今天大小姐和肖小姐也沒在家吃,現在你也不吃,看來我手藝不行了。”吳媽有點失望道。
“嗬嗬,吳媽你手藝可是不錯的,隻是今早我還得陪個日本人,等會帶他去外頭吃早餐。所以就不在家裏吃了。”高遠解釋道。
“日本人?高先生,您可別和日本人走得太近啊,日本人可沒一個好東西。”吳媽聽到日本人,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厭惡感。
高遠是沒有想到國人對日本人的厭惡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民族仇恨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忘記的。
“大出,你先帶學生去會議廳聽飛躍學院金教授的報告,我和誌田小姐在安海古玩城轉轉。”宮本一郎溫文爾雅的對副教授大出未來說道。
“宮本你可不會喜歡上了誌田小姐吧。”大出小聲的宮本說道,大出和宮本的交情極好,所以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去,去,”宮本一郎故作生氣的推搡著大出。
當大出走了以後,宮本一郎的表情又變得冷漠無比了,誌田結衣站在宮本後麵仍舊一言不發。
“首席,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宮本一郎神色一變,喝道:“在外麵喊我教授。”
“是,教授。”
“接下來我要去找個老前輩,”宮本喃喃的說道。腦中回憶起了那個神一般的男人,奎木本因坊。
高遠優哉遊哉的往宮本一郎的公寓趕著,宮本的住處在飛躍學院外麵的一棟高檔公寓裏。飛躍學院其他沒什麼就是錢多要麵子,本來學校宿舍也不差的,結果非要在外麵租個月租兩萬的給宮本住,宮本倒是樂意的很。
當高遠在門外按了無數個門鈴的時候,服務員才珊珊告訴高遠,裏麵的人早就離開了一個多小時。
“媽的,”高遠心裏暗罵了一聲宮本,早起也不和我說一聲。高遠卻不知道他所謂的早起卻是宮本的遲到。
宮本和誌田倆人在安海的一處古玩店裏坐著,似乎是在等什麼人。本來營業的古玩店也因為他們倆人的到來而關門了。
“宮本,”一個老態龍鍾的老人緩緩步入了大堂。雖然老人拄著拐杖,但是敲打在地上卻沒有什麼聲響。
這讓宮本心中一驚,難道老人又有突破了?
“奎木前輩,這次我們冒昧來這裏是想請你幫忙找一個人。”宮本一郎懇切的說道。
聽到宮本竟然說到冒昧這個詞,這讓誌田結衣很吃驚,要知道宮本一郎暗地裏的身份很特殊,對一般人根本就看不上,能讓他說出冒昧,那這個老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宮本,”奎木抿了一口茶水接著說道,“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過了?”
“前輩,上一次我們喝茶還是在上個世紀。”宮本感歎的說道,不知不覺自己進入組織已經有20多年了。
“上個世紀,上個世紀。”老人有點若有所思,“宮本,你知道我現在最討厭見到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