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升:“今晚。”
鹿呦呦:“那百天紀念日呢……?”
顧盼升:“今晚。”
鹿呦呦:“下個月!下個月總行了吧!”
顧盼升:“今晚。”
鹿呦呦:“十天之後,你要是還說‘今晚’,我就……跟你分手!”
聽了她的話,顧盼升覺得這個日子也不是不能忍。
但是他很不滿意鹿呦呦用“分手”來威脅自己。
他說:“好,十天就十天,不過,就算分手也是沒用的,分手之後,我會把你抓起來,關到我的房間裏,哪裏都不讓你去。”
他的話太過直白,也太不要臉了,鹿呦呦紅著臉錘了他一下,氣得眼睛都紅了。
……(2018.08.21單章和諧清理)
顧盼升內心十分憂鬱,但是看到她嫌棄又害怕的模樣之後,隻能專心開車。
一路上,顧盼升忍不住用餘光打量著她。
但無論他如何拖延,路程隻有這麼短,十幾分鍾後,就到達了目的地。
鹿呦呦下車之前,他忍不住又把她拽了回來。
今天她在頒獎典禮上說的那句話,還有微博上刷她和顧靈耶的事情,都讓顧盼升覺得有些難以忍受。
顧盼升沉著聲問她:“頒獎時說的話,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
鹿呦呦本來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一路上他都沒提起來,一顆懸著的心剛剛放了下去,卻不料臨回家之前,還是被他逮到,看起來是非要討個說法似的。
鹿呦呦沒敢掙開他的手,隻能委屈兮兮地對他說:“我、我媽也在看頒獎典禮嘛,我不能說……不、不過你別生氣,我知道錯了嘛。”
雖然交往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她似乎很能摸清男人的脾氣,知道用什麼樣的語氣和措辭,能讓他覺得舒心,這樣才能對她寬容一些。
顧盼升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等著她的解釋。
鹿呦呦咬了咬唇,然後垂下頭,耳尖微紅,幾秒鍾後,她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用極為細弱的聲音,發出了一個擬聲詞。
“汪。”
說完之後,她仍是一句話不說,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顧盼升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賣萌,萌到了。
既然顧靈耶說,“誰先脫團誰是狗”,那麼她就學狗叫,就算是當狗,也總比惹顧盼升生氣要強。
因為,這個男人生氣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
而這一次,鹿呦呦找對了方法,很幸運地哄他不生氣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就放她回家了。
*
自那日一別之後,顧盼升好幾天都聯係不上鹿呦呦。
他打開了竊聽軟件,軟件裏穿過來的同期音頻全都是雜音,看來,鹿呦呦不僅沒有戴著那串碧璽,甚至連竊聽器都損壞了。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音訊全無。
她甚至連學校都沒有回,昨天顧靈耶就給他打了電話,咄咄逼人地問他,把鹿呦呦怎麼了。
顧盼升解釋了,顧靈耶不信,親自開車回了顧家的別墅,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人,這才開始著急,這麼個大活人就找不到了。
他想了想,最終想到了一個地方。
既然鹿萍那麼反對鹿呦呦和他在一起,而那晚他們分別之前,鹿呦呦似乎一直都在思考,該怎麼跟鹿萍說他們兩個人正在交往的事情。
換位思考,如果鹿呦呦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他會做什麼?
這不言而喻。
正所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既然顧盼升心裏有這麼想過,那麼他難免將這種習慣帶入到別人的身上。
雖然,實際上鹿萍並不見得是什麼“君子”。
顧盼升換位思考一番之後,便猜測鹿呦呦很可能是被鹿萍關在了家裏,而且為了防止她再找自己,就切斷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是夜,顧盼升驅車來到了鹿呦呦的家。
鹿呦呦住在一片老房區,到了冬天,夜裏路麵結冰,又下了薄雪,車子很難開。
顧盼升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把車子停在了水泥路邊,隻身往深巷子裏走。
他記得她家的位置。
老房區的二樓不比新樓區,單元門鎖都是壞的,樓道裏都泛著垃圾堆積著的酸味兒,顧盼升皺了皺眉,潔癖讓他很不適應這裏的環境。
他特意挑了半夜兩三點的時間來這裏,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那天,鹿萍的態度那麼強硬,如果他規規矩矩地敲門造訪,肯定是見不到鹿呦呦的,所以隻能劍走偏鋒。
老舊的門鎖質量很低,顧盼升在學生時代,又是個不學好的混蛋,撬鎖這種事他最拿手了,沒過多久,他就撬開了鹿家的門。
他悄悄地走到一扇上了鎖的門前,那鎖比房門的鎖更簡陋,幾下子就被他撬開了。
剛一推開門,顧盼升就看到鹿呦呦舉著花盆蹲在門口的樣子。
他忍不住輕笑,小聲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鹿呦呦看到他似乎很是驚訝,連忙將花盆放在桌子上,然後撲進他懷裏,小聲回應道:“我、我剛才聽見有人撬門,我以為是……是入室搶劫。”
顧盼升順手關上了門,笑著說:“確實是入室搶劫,但是我不搶錢,我搶你。”
鹿呦呦忍不住紅了臉。
見她不說話,顧盼升便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坐在桌子上,他欺身向前,抵著她的額頭,對她說:“好幾天聯係不上你,讓我親一下,沒有你的這幾天我都要死了。”
男人的呼吸灼熱而急促,他的話還是那樣直白而熱切,讓她忍不住羞紅了臉。
以前她明明總是躲著他的,現在卻覺得有些想他。
然而,還沒等鹿呦呦推開他,一道刺眼的光線便晃得她睜不開眼睛。
鹿呦呦眯著眼睛,側過頭,就看到鹿萍拿著手電筒,麵色陰沉地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