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這天終於到了,整個屠蘇城都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之中。
前來屠蘇府賀喜的人絡繹不絕。
今日的新郎官沐風堂堂主李先林高興地接受著周圍人送上的祝賀。
吉時已到。
新娘也到了。
她身披散華美的嫁衣一步步地走向李先林。她知道,她這輩子都隻能屬於這個男人了,以前的事就讓一切隨煙霧散吧。
高堂之上坐著屠蘇城城主和城主夫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身邊的孩童撒著紅花慶賀,眾人一起大呼恭喜。
新娘與新浪暫時分開,被喜婆送進新房。
人群之外一個年輕的白衣男子望著新娘身後的小嘉,瞬間怔住了。“師弟,怎麼了?”同行的師兄推了他一下才把他拉回現實。
是她,原來她在這裏。白衣男子緊握自己的刀柄,心尖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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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熙語坐在新房,靜靜地候著自己的新郎。
終於,李先林在眾人的推搡下來到了新房。“安靜些,別驚了我的新娘子。”他帶著點醉意,將一眾人關在門外。
李先林一步步走進張熙語,挑開紅蓋頭,隻見她美眸低垂,臉頰紅潤,裸露的白淨頸脖竟略顯性感。
“娘子。”李先林輕輕地喚著,這就是要和他白首的妻子了。
張熙語弱弱地應著,“相公。”
李先林聽到她喚自己相公,心裏樂開了花,他拿起酒壺倒了兩杯酒,“來,我們喝交杯酒,從此便是夫妻了。”
兩人同時抬手拿起酒杯,雙目交彙,一口喝下去。
“咳咳。”張熙語忍不住著酒的味道。
“沒事吧,你怎麼像我一個男人一樣一口幹下去了。”李先林放下酒杯,安慰道。
張熙語臉紅彤彤地,覺得自己在他麵前鬧了個笑話。
不一會兒,酒意湧上來,李先林親上了自己的新娘,兩人衣衫解帶,屋內一片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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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府上的紅燈籠照得院內綺麗浪漫。
一個小小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鑽進了廚房。
這偷偷摸摸的人便是趙初九。今日一整天她都在新娘身邊伺候著,沒怎麼吃到東西,晚上肚子餓得怎麼也睡不著覺,迫於無奈就想出來找找吃的。
趙初九打開鍋蓋,看見幾碟糕點躺在那裏,她拿起一塊狼吞虎咽地吃下去。這樣幹吃著點心,嘴裏幹巴巴的,於是她到處搜尋,最後找到一小壺酒。她打開酒壺的蓋子聞了聞酒的味道,一陣果香,“果酒嗎?好像還挺香的。”她抿了一口,覺得酒的味道也不像平常娘親說得那麼可怕呀,然後她又繼續喝了幾口。
“吱——”門被推開了。
初九嚇得整個人扔掉酒壺,整個人趴在地上,心裏默念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來人是朝暮雪,他身材高挑,一眼就看到趴在灶台後的初九。看到她掩耳盜鈴的樣子,真的蠢得可愛,瞬間他湧起做惡作劇的想法,於是便粗著嗓子,“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我們屠蘇府偷東西!”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小的隻是偷東西吃,偷東西吃!”初九哭著喊饒命。
“不行,你跟我去見官!偷東西怎麼也要打個五十大板!”朝暮雪差點忍不住發笑。
“不要啊!”初九可以預想到打過五十大板後自己開花的屁股是怎樣的慘不忍睹。
朝暮雪終於忍不住了,他拿起一塊點心扔向初九,“起來啦!笨蛋!”
初九一愣,整個人坐起來,隻見朝暮雪拿起糕點在她麵前吃起來。“你混蛋!”初九跳起來,用著自己軟弱無力的拳頭敲打朝暮雪,“我差點以為自己給抓住了!”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對,對不住。”朝暮雪任由初九捶打他,他心裏想著,這個力度剛剛好,挺舒服的,於是轉了個身把後背留給初九。
初九打著打著累了,她整個人趴在朝暮雪的後背,雙手緊抓住他的衣裳。
朝暮雪見身後的人安靜下來,便轉身把她接住,他湊近她的臉聞了聞,嫌棄地說道:“怎麼喝酒了?臭死了!”
“壞人!”初九依偎在朝暮雪的懷裏,拍打他一下又安靜下來。
“就讓你睡一下,你待會可要起來,知道嗎?”他扶著初九,自己坐下來然後把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看著她靜謐乖巧的睡臉,隨後又無奈地說道:“怕了你了,你繼續睡吧!師傅師娘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懷裏的女孩早已經甜甜地睡去,聽不到他所說的話了。